三少爷听见自己的时疫死不了人方还有些松了口气,一条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结果就听见郁宁的话,他气鼓鼓的看着郁宁:“……你再说一遍?”
“保你一条狗命安然无恙!”郁宁笑吟吟的道:“时间紧张,你还不快去让人收拾起来?半个时辰后出发。”
“……哼。”三少爷一甩袖子,出去了。
王管事连忙拱手相送,等到三少爷出了屋子,郁宁的脸色猛然下沉,低声道:“带几个人,跟我走。”
“是——!”王管家应了一声,跟随郁宁出了屋子,随着他的手势,八个护卫连同芙蓉一并跟了上来。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出了院子,张员外不知他引以为傲的家规此时成了索命的厉鬼,郁宁几乎是没废什么功夫便在仆俾的指引下找到了张员外。
张员外见郁宁来了,虽不知他所为何事,但见他面色不豫,连忙上前躬身拱手:“见过郁少爷……郁少爷,可是下人冲撞了您?还是饭菜不合口味?”
郁宁见人行礼向来都是摆摆手算了,此时却不叫起,毫不客气的在主位上落座,挑眉道:“我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张员外难道不知道?”
“还请郁少爷明示。”张员外低着头,也并未起身,看着十分恭敬。他的眼中闪烁了一道微光,却又因为低着头而不为人知。
郁宁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王管事跟随郁宁也不是一日两日,对郁宁人品性格都有透澈的了解,见郁宁不愿说话,便上前一步问道:“张员外,敢问您庄中青桥小院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青桥小院就是用来关那些得了时疫的人的地方。
“青桥小院?”张员外在口中把这四个字咀嚼了一番,满脸疑惑的道:“那是府中下人所居住的地方,王管事为何有此一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王管事又道:“府中有人得了时疫,不知张员外可知情?”
“什么,时疫?这怎么可能!”张员外大失惊色,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连声道:“郁少爷请听我一言!府中绝对没有人得了时疫啊!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舌头的传的谣言,府中多贵人,任谁出了事,我都担待不起啊!”
芙蓉在一旁道:“少爷,无需为此人烦心,此人盘踞天玉府多年,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手中人命也不止一条两条,将他关于那青桥小院即可,何必与他多废话?”
郁宁也没有问有没有证据,芙蓉敢说就说明绝对有证据,只看这一院子的装潢,若是没有顶尖的财力,通天的手段又如何能办到?当官的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张员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郁宁,见他面色冷淡,周围的人皆是执礼肃立,不知为何冷汗一滴一滴的自皮肤中渗了出来,沿着他的脊梁骨滑落,引起他一阵阵的冷颤。
他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不多时,三个锦衣青年被压了过来,皆是被捆得死死地,口中塞了布条,不叫他们说话。为首的侍卫一拱手:“少爷,人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