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本以为顾国师所说的把他家原样搭起来只是个夸张的说法,结果几人的轿子一到,郁宁就被震住了——顾国师说的原样搭起来还真就是原样搭起来。后院西南角本是客院所在,现下一看,两间客院都被拆了个一干二净,清出了地方用来安置他的家,连他的家围墙都原模原样的搭了起来。
郁宁快步跑过去,摸着大门旁边他刚来这里时求着账房的刘先生给他写了‘郁宅’两个字的小木牌子,兴高采烈的说:“连这个都没漏下!”
他记得很清楚,这块牌子挂在了大门右侧高一米五的地方,因着自己挂来挂去都嫌歪,在墙上订了好几个洞,现在这几个洞的位置都还原模原样的在墙上。“师公,这是怎么做到的!”
顾国师与梅先生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听到郁宁这样说,顾国师动了动唇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没见识……大呼小叫的作甚?”
梅先生看了顾国师一眼,顾国师话锋一转,轻声细语的解释道:“也不是很难,把每件东西都标上标号,搬到府里后再原样复原就行了。”
郁宁这时间也没空去注意梅先生和顾国师的眉眼官司,高呼了一句:“我师公牛逼——!”然后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明明只是离开了两个月不到,在郁宁眼里就跟如隔三秋了一般,顾国师眼角一抽,低声问梅先生:“阿郁说的‘牛逼’是什么意思?”
不管在什么年代,‘逼’这个字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词,梅先生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回答道:“你自己问他去。”
正在此时,兰霄也到了。紫云推着他走了过来,兰霄拱手道:“见过梅先生,见过顾国师。”
“嗯。”梅先生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抬了抬手:“进去吧。”
顾国师吩咐道:“都不必跟了,百尺内不得靠近,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是。”众侍人齐齐应喏,如流水般的往外撤离。
三人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郁宁已经坐在了那架紫竹搭着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梅先生心下一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郁宁止住了秋千,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眉飞色舞的指着那架秋千说:“师傅,那个就是后来你叫人给我搭的!我可喜欢了!”
顾国师挑了挑眉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那分明是我叫人给你搭的。”
“多谢师公!”郁宁油嘴滑舌的说:“师傅师公本就是一体的,我谢谁不都是一个样?”
这话说的,顾国师若是还要追究下去,那就是自认和梅先生不是一体的,心下又好气又好笑。梅先生道:“休要胡闹,还不快去做正经事?”
“唉!我就去!”郁宁兴高采烈地跑到兰霄身后推着他往里走,边道:“一会儿叫人把这架秋千改搭到我院子里去,等到天气好的时候坐在上面可舒服了!……兰霄也坐过!是很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