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没有的。”芙蓉笑道:“习俗如此,少爷不必在意,少爷要一起来吗?”
“好呀。”郁宁跳下床,芙蓉解下腰上的香囊,示意郁宁伸出手,郁宁伸手,芙蓉便在他掌心中倒了一把米:“少爷将米洒在屋角即可。”
人是一种非常恶劣的生物,人之初,性本恶。比如说郁宁这等狗东西,小时候最爱沾花惹草,招猫逗狗,就是路边上看见片树叶子都要扯下来玩玩,但是随着年龄愈大,那种羞耻感阻止了他继续干这些破事,此时有个名头能叫他撒米玩,哪怕他不小了,心里也止不住乐开了花。
郁宁捏着手里那一把米,哗的一下撒到了屋角,洁白的米粒在地上飞溅着,互相碰撞击打,郁宁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涌起。
区区一把米怎么能满足郁宁呢?那是不阔能的。
郁宁两三步迈到芙蓉身前,又摊开了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芙蓉看着他摊开的手,哭笑不得的说:“少爷!”
郁宁自告奋勇的说:“芙蓉你忙了一年也辛苦了,今日就早点去歇息吧……米给我,别的不说,洒自己屋子我还是可以的。”
芙蓉平时与郁宁可谓是朝夕相处,郁宁想点什么她不知道?所幸她身上的锦囊不大,就是全倒出来也就三四把米,也就随他玩去了。芙蓉把锦囊交给了郁宁,郁宁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接过了,摆了摆手说:“快回去歇着吧。”
芙蓉嫣然一笑:“奴婢告退。”
等到芙蓉一出了屋子,郁宁就跟反了天一样,颠了颠锦囊,从里头抓了一把米,往四周哗哗的洒,米粒在青石砖上跳动着,郁宁洒了三四下,锦囊也差不多空了。郁宁干脆拎着锦囊往周围甩了甩,把剩下的几颗米给甩了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翘着二郎腿抓起了方才看到一半的话本子,连眉梢上都写着快乐两个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俗的关系,郁宁看着看着,倒还真的就有了几分困意,扯过被子一卷,舒舒服服的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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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郁宁睡得正好,就被人轻轻推醒了。他睡眼朦胧的抱着被子,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窗子,外面还黑沉黑沉的,便又闭上了眼睛,嘟哝着说:“天还黑着……芙蓉,什么事儿啊?”
芙蓉推了推郁宁:“少爷,该醒了。”
郁宁翻了个身,誓死不从:“不行,天还黑着,我睡下去肯定还没一个时辰,别叫我……再让我睡会儿。”
芙蓉坚持不懈的推了推郁宁:“少爷!先生找您呢!快起来!”
“师傅找我也不行……”郁宁把头埋在被子里:“……师傅是亲生的,他才不会天不亮就找我!天还这么黑做什么不好,找徒弟做什么?!”
“少爷!您再不起先生就该生气了!大人也在等您!”芙蓉实在是无奈,又不好违背了两位主家的吩咐,干脆釜底抽薪,一把被郁宁的被子给掀喽。
郁宁秒醒,蜷缩着手脚说:“芙蓉你越来越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