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在这里?
安儿脑子里再次回想起那在王府时,娘亲掌中曾拿出来的东西。那东西他从未见过,可是,曦和令,这个字名他却莫名有些熟悉,一路上他想了许久终于才想起来他的确是听过。
不过却不在今生,在前世。
那还是他五岁那年听到过,那天夜里他有些害怕,便出了东宫打算去找母后,自然的那个母后也就是彼时的洛仙儿那个贱人。却就是在那凤梧宫的寝殿门外,他曾经听到过有人说过这个名字。
对,就是曦和令没错。
那个贱人也在找曦和令,且当时那屋里还有另一个声音。
他当时听了之后却是吓得半晌没敢动,只因那个声音太阴森,就像是恶鬼在嚎一样,让他落在殿门上的手也没敢在往前推开半分。后来,他被找来的嬷嬷给带走了。
大约嬷嬷是怕被罚,而他当时早就被吓傻。所以他们的动作很轻,以至于殿内的人也没有发现。那时候他还年幼,又时隔太久很快便把这件事忘记。
若不是今日娘亲突在说出这三个字,只怕他也根本想不起来这件事。
不过他却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突然跑到王府想死乞白赖倒贴上他姐夫的女人手里居然就有一枚曦和令,而他娘亲手里也有一枚。看来这个所谓的曦和令还当真是有很多人都在找。
她能够拿曦和令威胁到那个男人,显然的,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或者是对娘很重要,毕竟那东西是出现在娘亲的手上。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把那东西找出来了。安儿心中盘算着那东西有可能被藏在哪儿,却是早就将容狄的警告给抛诸在了脑后。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那个女人进去却是一直都未再出来,安儿不禁皱了皱眉正想着该怎么办才好,就在此时那宅子外面,却是又出现了一个披着天青色披风的男人。那人进去没多一会儿,便就出来了。
和他一起出来的却还有那个今日出现在王府的水柔儿。
确定两人消失在巷子口,安儿小巧的身子猫儿一般窜上了墙头,眨眼落在了院落之间。竟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此时他倒是真的挺感谢那老头子的,虽说平日里老凶他,还给他泡些难以忍受的药浴。
可他也喂他吃了不少好东西,当然大半是他偷来的。也因此他身体虽不能说百毒不浸,一般的毒却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且他身体里还有十年的内力,那是打从娘胎里练起也不可能会有的。
安儿一路进了院落这才发现整个院落极空,竟是没看到一个人影,就连那个开门的老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瞟了一眼看那西南角的小偏屋里有烟雾升起,他顿时了然,显然那人是在厨房。
不过也奇怪了,这院儿说来不大却也不小,可整个院儿里的下人就只一个老婆子么?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捉襟见肘,穷得没钱请下人吧?
安儿有一丝的疑惑,不过不管是什么显然都方便了他。小家伙儿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直接进了东院儿的主屋,闪身进屋子里便开始翻找了起来。
说起偷儿这活计?
绝对没有人比他更在行!
老头子那是什么人物?那东西藏的多隐密?还不是逃不过他一双法眼?他就不信他还找不到那么一块破牌子。安儿一门儿心思的在屋子里找了起来,当真是将东西南北几个院儿都翻了个遍。
却是连根毛都没发现。
不可能,他检查过这屋子里没有暗阁。安儿抹了一把额头豆大的汗水,一屁股蹲儿的坐在了地上。大眼睛扫过主屋里的摆设,却是半天也没头绪,就在此时那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有些虚浮无力,想来定是那个老婆子,安儿蹙了蹙眉,从地上一跃而起,走到窗阁处,却又突然返回屋中的洒架前,看了看那酒架上摆放着的五六个坛子,随手挑了两个坛子提伶着打开窗阁跃出了房间。
既然来一趟他总不能空手而回,正好这两坛酒带回去孝敬老头子,也正好哄哄他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又摆师父的架子来训他。
安儿刚跃出窗棱,那门外便传来一声吱嘎的开门关门声。只是没等他脚步落地,忽地眼前一花,那空空的院落里竟是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高高的个子,浑身气势冷冽,五官僵硬没有表情,就那般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极具压迫感,若说这两人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那他无疑就是一个无甚起伏的小丘陵。
那是天与地的差别!
尤其是这两个男人浑身的气息更是无比的强劲,至少以他的武功,绝对打不过这两个人。禀着武者对危险的直觉,安儿第一时间脚步一斜,拔动身形,企图从两人旁边冲出去。
哪知,他方才跃起来就被那两个男人,一人一只胳膊给强行的架了起来。就像是被老鹰捉住的小鸡般,再无任何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