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管家警告你,既已成为殿下的女人,便当好好为殿下谋算,劝殿下早日选秀封妃,为皇室开枝散叶。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最好都给本管家收敛下去,别妄图迷惑殿下,一人霸占后宫。若你敢再做出半分威胁到殿下的事,哪怕殿下怪罪,本管家亦定会亲手送你一程!”
王冲脸色带着无尽的阴冷杀气,手起掌落,那路边一块婴儿高的石头顿时化做了一堆齑粉。其震慑威吓之意,太过明显。让隐在人群中的玉瑶与假子矜两人顿时微变了脸色。
玉瑶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这个狗奴才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时间地点皆不对,她早把他大卸八块了。就凭他,也居然敢威胁恐吓他们主母?不止是该死,还简直不知所谓!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主母迷惑那个暴君了?就凭那暴君也能配得上他们的主母么?这普天之下唯一能配上主母的便也只有主子了。自然也只有主母才能配得上他们主子。
主子和主母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君惊澜,他算哪棵葱?
这狗奴才还真把他主子当棵菜了!
玉瑶心中杀意大绽,却是瞥了一眼便垂下了头,连君惊澜那个暴君在主母手上都吃了不知多少鳖,连那般行刑的场面主母也能面不改色。就凭这狗奴才的举动焉能为难威吓到主母?
不过,这笔她定会记下,总有一日会讨回。
待她告诉了主子,看主子不整死他!
洛无忧明眸微转,睨了一眼王管家却是什么也没说,便淡淡的移开了眼。直接将之当成空气,无视之意甚是明显。说来王管家会这般想也不奇怪,毕竟王管家对君惊澜之忠心便如红锦对她的忠心一般无二。
不过,他的担忧却是有些多余了。她从未想过迷惑君惊澜,更不曾想过一个人霸占他的什么后宫。她很快就会离开,只要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又何必浪费口水,去和他做那些无谓的争执?
少女不言不语,却是让王管家恍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无处着力。王冲一口气憋在胸口,更是气愤的紧,还想再说,眼角余光撇到那一袭血色的长袍,却顿时收了口。面色无常的站去了一边,并顺势用身体挡住了那堆石粉。
“爱妃,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可千万别误了吉时才好。”君惊澜依然含笑,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说着,强自牵起了少女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牵着少女向府外走去,两人上了轿撵一路向皇宫的方向出发。
太子登基可谓举国欢庆之盛事!
不过,或许是因着昨日行刑之惨状,给众人的惊吓太过巨大!是以,整个皇城虽然都是披红挂绿妆点的很是喜庆。然,百姓的脸上却是很少看到有多少欣喜之色。
大约都是被那酷刑给吓怕了。
太子府的轿撵仪仗队伍一路行至宫门,从皇宫正门朝阳门驶入,一路行至皇宫正殿。飞龙议事殿前的玉阶之下,北越朝堂,各文武百官朝臣皆早已黑压压依品阶候立在侧。
君惊澜牵着少女的手下了那极至奢华的轿撵,他头戴帝冠,一袭华丽云纹大红锦袍,腰束腾龙玉带,玉带之上悬着一枚龙凤玉佩,长长的红穗子随着男子的动作不停的摇曳。
男子俊颜妖冶如玉,眉宇之间透着几分不羁和邪恁。红袍烈烈如火随风肆意飘摆,身姿俊逸挺拔笔直而立。举手投足之间,凛冽霸气流泄,尽是凌驾九霄的肆意和张狂。
他身侧的少女头戴凤冠,却依旧是那红红面纱遮颜,只露出一双幽幽明眸,凤冠之上坠下一颗火红的泪珠型红色宝石,落在少女光洁的额头,更忖着少女肌肤白晰若玉雪凝脂。
下了轿撵洛无忧想抽回手,君惊澜却是握得更紧不止,还突的倾身拉近与少女的距离,在少女耳边喷了口热气:“爱妃,随本殿一起登上那至高之位。本殿说过,本殿希望你能陪着本殿一起。今日可是本殿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你必得陪着本殿,我们走吧……”
少女微微一滞,被男子强拉着走上那玉阶高台。一步步迈向不远处耸立在那九九八十一道玉阶之上的恢宏肃穆的宫殿。那便是北越皇朝至高皇权之所在,亦是所有人想登上的高位。
礼乐早已奏响,两人缓步行来,群臣见状都是一突。不自觉便想起了昨日的景象,以及右相李中丞的警告之言,顿时脸色都有些发白。
原本因着两人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束而有些不满的朝臣们,也都在瞬间将那不满之色尽数散去,恭恭敬敬的跪地朝拜。
三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不绝,一直到两人登上大殿,早有司仪礼官令下鸣响了朝贺钟鼓,紧接着便是一套繁琐的授受礼仪。而在授仪颁登极诏、恩诏之时。洛无忧及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也都见到了那位一直未曾露面,让众人都甚是好奇到底是生是死的北皇陛下。
北皇元武帝君元!
只是,观北帝的样子却一点没有帝君的威严,整个人说不出的萎靡。精神状态看起来极差,身体也透着几分的虚弱。原本当红润的面色,却是微微白里泛着丝丝青。
洛无忧凝眼一看便知,那的确是受毒素浸袭已久。看来这都城的暗流传言倒是的确不假。就不知这毒到底是哪方人马下的。
是圣阴教?亦或是君惊澜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