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心已动,谁又能控制得了?
而他,心早动,却是自己未曾察觉,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的驻足不前,让他们之间也因着他的驻足而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如今,幡然觉醒,再想向前却是,已迟了……
南宫景煜一脸黯然,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无奈凄迷的气息。
瑶光看得杏眸微微闪烁,心中亦感叹不已,看来果然还是主子睿智无双。居然慧眼识珠,识破了主母这颗蒙尘之珠,并且果断的据为己有。
“王爷想太多了,我已说过,我的主子就是北国太子妃,而北国太子妃被南宫景煜那个混蛋刺伤昏迷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所以,璃王还是回去吧!况且,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我家主子,而是煜王才是。”
瑶光蹙眉一脸不为所动,冷冷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冷宫,行至宫门口,回头瞥了一眼依旧在站在原地男子失魂落魄的背影,再想想那明明对主母有意却还无比别扭的北国太子,她暂时必须要讨好侍候的对象。
虽然这两人根本无法与主子相提并论,可他们的优秀也是毋庸置疑的。却都倾心于主母,那个脸上带着疤痕,却沉静的少女。
果然,主母就是主母。
能入了主子心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瑶光感慨转身的瞬间,南宫景璃亦转过了身体,看着瑶光远去的背影任微风拂动吹舞着发丝,脸色却是突然变得有些暗沉。倒是没想到,这个女子不止是刁钻,心也是真硬。
不过,她虽未明言。可从她的举动言行之间。他还是能猜出,那北国太子妃九成九便是洛无忧,刚刚只那么不到二十米的短短距离,或许他就可以看到她了。只是那点距离,却不是那么容易跨越。
便连这么个小丫头都这般厉害,只怕那四周的守卫会更多。不管如何,既知她的下落,总有机会见到的。四天后的四月初五,便是北国太子君惊澜的继位大典,既然她的身份是他的太子妃。
那一日,他定会见到她的。
到时候他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回想方才女子说的,他倒是也希望,南宫景煜行刑的日子能快一点到来。
……
三日说长,亦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已过。
然则,越京之中的沸腾却是不降反增,尤其是午门更是一大早便集聚了无数人前来观刑,使臣行刑,还是处以凌迟极刑。
这大约也是古往今来历史上的头一遭!
从所周知,凌迟之刑,又称剐刑,鱼鳞,及俗称的千万万剐,亦是所有的刑罚之中最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而此次,他们殿下不止对使臣施此酷刑,太子殿下的圣旨之更是言明了,这次的行刑,定要凌迟三千六百刀。
连行刑的数字都写进了圣旨皇榜之中,足见太子殿下此次对太子妃受伤之事有多么的震怒了,而圣旨下发后,刑部更是人仰马翻。
为何?
自是寻那手段高明的施刑之人了。
要将人足足片出三千六百刀亦不断气,没有一定的功力那怎么可能做到?所以这行刑的刽子手,却是成了刑部最最最头疼的问题。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别说还真是给刑部找到这么两个人。
为何是两人,谓之一人行刑三千六百刀不间断,亦是不可能的。得两人轮着来,免得不小心割错了地儿,将刑犯断了气。没有割够那三千六百刀便死了,那太子殿下岂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午时,骄阳正盛,刑台不远处的置着日晷。刑台之上,刑犯业已被绑缚刑台,人群都是骚动不已,只因那刑台之上的人一身月白的袍子上全都是血,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整个人仿佛一瘫烂泥,手脚四肢全都软趴趴无力搭在地上。
头发凌乱,脸庞脏污亦满是血迹,面目全非,血迹斑斑,根本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可谓已然是惨不忍睹。让观刑的百姓都看得唏嘘不已,有的甚至都捂了眼不敢再看。
便是如此还得被剐三千六百刀。
只因他动手刺杀了他们北越的太子妃,说来的确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的太子殿下这也太狠了些,人都快折磨死了,就干脆一刀结果便罢。却偏偏还要给施以那般残忍的酷刑,这得多宠太子妃啊?
气到居然这般的折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