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极淡,恍若只是人的错觉一般!
行围的另一方住的却是大秦使臣,与之墨帝这边不同,大秦使臣方向气氛是格外的压抑而低迷,屋子里,南宫景璃与南宫景修都沉着脸坐在桌边,南宫景皓却是有些烦燥,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这南宫景煜到底怎么回事?他没事儿跑去捅人家太子妃做什么?他脑子有病么?就算是人家和他私底下有仇,他想要杀人家泄愤,那也得像我一样找个隐密没人的地儿再下手吧?”
“可他倒好,就这么大喇喇的跑到人家皇宫里,明目张胆的刺杀,还被人逮个正着?他这是想害得我们都有命出来,没命回去是不是?真不知道老子那么精明,怎么生的儿子却这么蠢,简直就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南宫景皓喋喋不休,口无遮拦的抱怨,先不说其它,若这事儿真的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会连累他这次偷跑被父皇罚的很惨。想想,还真是个害人精,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想出来玩儿一下。
还没开始,就被他那个七皇兄给搅黄了。
而且,在大秦的时候,貌似他还和君惊澜那个混蛋……
想到此,南宫景皓顿时停下了脚步,看向桌边沉着脸的两人:“二皇兄,六皇兄,你们说句话啊!如今整个行馆都被重重包围,我们是不是要想想做出什么应对?双拳不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然,我们还是趁夜先走吧!”
“君惊澜那个混蛋本来就和我们有仇,这下还不逮着机会,变着法儿的整死我们么?”南宫景皓一人说的唾沫横飞,在少年皇子眼中,打不过,那就跑,三十六计,脚底抹油绝为上计。
“大丈夫岂能临阵脱逃?”
南宫景修抬头瞥了一眼南宫景皓:“若我们此刻走了,岂不是就正好坐实了这个罪名?到时只会更给君惊澜借题发挥的机会,眼下人还没死,事实真相还没查清,我们绝对不可以离开。他要围便围,本王倒是不相信,他会真就那般毫无顾忌,敢对我们下手!”
男子声音说到最后越就低沉,透着一丝狠戾。南宫景皓看得瘪嘴:“六皇兄我知道你在殿上受了气心有不甘,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那君惊澜这皇城之中的兵马若调集起来,我们这几百个人能够抵挡?”
眼前他们就那几个人,傻子也能计算出根本斗不过君惊澜,如今人家更是真刀真枪都对准了他们,他们不逃,难不成还真的伸长脖子去让人家砍么?
那他又不傻!
“我知道皇兄擅长领兵做战,可问题是这里不是战场。就算是好了,光有你这个将军,却没有士兵,这战,怎么打?”南宫景皓不一脸不满,他是喜欢热闹也喜欢麻烦,可是,那得在保证他自己小命儿安全无虞的情况之下,去找别人的麻烦。
现在这情势俨然全部调转,他能喜欢么?还不如早些离开北越,然后去别的地方,好好的游玩儿,这样才不负他,冒着那般大的风险,冒着被父皇重罚的压力,偷跑出来一趟不是么?
“十四住口,在那浑说什么?”
桌旁一直静默的南宫景璃开口叱责了一句:“此事本王自有打算,你给本王好好的呆在行围之中,不许出去惹事生非。本王告诉你,你说的那些,都不会发生,行了,天色晚了,去睡吧。”
南宫景皓还想再说,却是被常峰常远给拦住了脚步,两人朝着南宫景皓做了个请的手势,看了一眼南宫景璃异常森冷的脸,南宫景皓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转身就走,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连二皇兄也变得那般的阴沉。
看得人实在觉得不舒服,总给人一种很森冷的感觉。
“皇兄眼下打算怎么做?”南宫景皓那烦人的声音消失,南宫景修侧头看向南宫景璃沉声问,虽一直反驳,可从某些方面来说,南宫景皓的想法简单直接,的确是说到了重点。
只不过,此时情况不明,还不到那一步!
“解铃还需系铃人,皇弟不是这样想的么?”
南宫景璃凝了一眼幽幽的夜空,声音带着几份清然响彻在屋子里,南宫景修默然,不错,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们的麻烦因谁而起,自然得找谁来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