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寒濯身后走了出来,恨声指责:“呵,公主这是恼羞成怒了么?你既都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么?明明爱着自己的兄长,却还嫁给了我父亲,强抢我娘的夫君,抢走她的嫡妻名份,这世间也只有你这般无耻的女人,才会做出这般无耻之事!”
“你自己得不到,便想着去破坏别人,你又怎配那永昭二字的御赐封号,又哪有半点皇家公主的风仪?永昭,你不止身体肮脏,血液肮脏,连思想都肮脏不堪,你背典忘祖,盗走她人身份!”
“就你,还皇家公主?”
无忧哧笑了一声:“呵,在本县主看来,你不过是那阴沟里见不得阳光的一条肮脏臭虫而已,永远都只能躲在那你自己编织的丑陋黑暗的谎言里,你还居然敢自称本宫,简直就是贻笑大方,荒谬至极!”
洛无忧双唇不停的翻动,每吐一个字,永昭的铁青的面色就会更黑一分,到最后,已是黑如锅底,杀意几凝成实质,胸口剧烈的起伏。
“洛无忧……”永昭咬牙切齿方喊出这个名字,却是胸中一阵翻滚。
噗嗤——
竟是生生喷出一口鲜血,那浓绸的血液贱在地上开出一朵血花,嘴角染血,映着她满脸的狠戾,格外的阴森可怖。
一把抹去那血迹,永昭再次朝洛无忧扑了过来,寒濯身形被华嬷嬷和其它两名黑衣人拌住,不及洛无忧反应,整个人便已被永昭抓在手中。
“小姐……”
“表小姐……”
红锦剪秋两人脸色大变,想要上前,却是连同顾齐等人,亦同时被利剑搁在了颈脖一动不能再动,眼看着永昭掐着少女的颈脖,只能焦灼大喊。
“怎,怎么,想杀了我么,就算你杀了我,你以为你的所做所为就不会有人知晓了么,终有一天,你的身份还是会被人拆穿。难道本县主说的不对么?你,永昭,你就是一只躲在黑暗阴沟里的臭虫,永远也见不得天。”
洛无忧颈脖被掐,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清丽小脸憋得通红发紫,那双幽深的瞳眸却是依旧泛着无尽的讥讽与嘲笑,眸光极冷极冷。
“洛无忧,临死还逞口舌之快,好好好,还真是贱人骨头硬,可惜,你错了,本宫生就高贵血统,本就是名符其实的皇家公主,若非五十年前我国破家亡,本宫又怎么会孤身一人背景离乡,来到这大秦?”
“那个女人,他该死,他的父皇灭了本宫的国,毁了本宫的家,屠尽本宫的亲人,本宫便是将她囚禁又如何?本宫占了她的身份又如何?那都是他们欠本宫的,是他大秦皇室,欠本宫的,本宫不过是讨回而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永昭愤恨的嘶吼,双眼都泛着血红,她本就是天生高贵的皇家公主,她有国有家,有爱她的亲人有父皇母后,若不是当年那场战争,无情的铁骑破了她的国土,灭了她的家园。
她又岂需要不远千里来到大秦冒充别人的身份?
什么阴沟里肮脏的臭虫,她是公主,是高贵的皇室公主,血统纯正高贵的皇家公主,从始至终,没有半点虚假,她又怎么会是假的,又怎么会是假的?
洛无忧满面震惊之色,长长的绯色裙摆之下,却是五指翻动,一道金芒闪过,直直刺入永昭气穴之中,仿佛充满气的袋子被扎了一个孔,迅速瘪去,永昭浑身抽蓄了几下,寒濯震开纠缠的两人,回身,一掌将永昭扫倒在地。
握着的长剑也脱手而出,稳稳钉穿她的手掌直直将她订在那冰冷的地面。手掌被刺穿,鲜血如注,永昭扭曲的脸色却是渐渐的清明了起来,额头豆大冷汗掉落,她一双眼却是直直的剜着洛无忧。
似恨不得将洛无忧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永昭被擒,其余黑衣人想营救,然而,看着寒濯却是根本不敢再去,华嬷嬷脸若死灰,心知大势已去,挥手便向黑衣侍卫使了眼色。
那些用剑架着红锦等人颈脖的黑衣撇了一眼地上的永昭,纷纷动手,眼看那长剑就要划破几人的颈脖。
就在此时,那些黑衣人却是软软的倒地不起,一阵抽蓄之后,纷纷绝了气息。就连华嬷嬷也是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一双倒三角的阴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