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柴通便交由洛姑娘处置如何?”
流云眼神瞟了一眼青鸾,又看向手持利刃,刀刃上还滴着血的洛无忧。
摇扇上前道:“洛姑娘说的不错,毁人清白,无异于夺人性命,此等恶徒不容姑息,大哥,你早下令,不许他们生事,他们妄顾你的命令,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大当家,三当家,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那柴通喊了一声,青鸾脚下一个用力,他顿时喷出一口血。
所有的话也都被那口血给憋了回去。
“流云既如此说,那好,此事,我便只追究他一人,青鸾,切去他的子孙根,丢去外面,让大家都好好的观摩一番,也好让大家看看清楚,我洛无忧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妄动的。”
洛无忧根本未理会柴通的阴冷愤恨的目光,直接冷声下了命令。
青鸾将手中软剑收起,随意从其它人手中夺过一把大刀,手起刀落,那柴通顿时惨嚎一声,跨下一片鲜血喷涌,疼得浑身抽蓄,不停的哀嚎。
严谨猛的夹紧了双腿,这女人,下手真是太狠,连流云也是蹙了蹙眉,他以为,她会让人杀了他,可没想到,她却没有杀他。
只是,被断了双腕,还被割了子孙根,那无疑是个真正的废人。
这样活着,可真是比死了还要痛苦得多!
这个女人,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狠毒,可偏偏狠毒的,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尤其是,看着那群婢女对她,可不顾生死的时候。
他心中总会升起一抹感叹,到底,是这女人狡猾,还是深谙御人之术,可如今,看来,他好像想错了。
不止严谨流云,就连元青虎头,还有佟诺也是不忍的别过了头,感觉浑身都有种发麻的感觉,眼睛都都氤氲着丝丝的恐惧。
洛无忧却是面色无比淡然,看着地上疼得抽蓄的柴通,声音极冷,“**熏心不是错,可下次记得,泄欲也得找对了对象,有的人,不是你可以妄动的,你不是我第一个废掉的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我只希望,在停云寨,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的愚蠢!”
眼中满是讥屑,看着地上的人如同看一只蝼议,充满了厌恶和憎恨。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毁人清白之人。
这个柴通,无疑犯了她最深的忌讳。
若不给他们个终身难忘记的警示,难保不会有人再犯。
她们一群姑娘家,身在劫匪窝里若不想法自保,没有人能保护她们。
那柴通失血过多,再听到这番话,竟是直接昏死了过去,没有洛无忧的命令,也没有人敢给他上药,直接就被青鸾提伶着扔去了外面。
众人也自散去,司棋与闻讯赶来的林妈以将知画带了回去。
屋子便只乘下流云与两位停云山的当家。
“洛姑娘,诚然,柴通是有错,可你就不怕此举会激怒寨中的兄弟们么?”流云眼神复杂的看着洛无忧,在他看来,洛无忧此举,并不明智。
洛无忧却是挑眉道:“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我看着我的婢女被他们侮辱么?那样的我,会连我自己都厌恶,人生在世,当活得潇洒肆意,本来,生活已够憋屈,如果,不该忍的还忍,那还有何乐趣可言?”
在相府她一直隐忍,那是因为不得不忍。
可现在,既然暂时离开了那个牢宠,她又为何还要再忍下去?
顿了顿,无忧扬眉道:“况且,他们再不满,不也还有严大当家的挡着么?”
“洛姑娘倒是挺自信,也挺了解我大哥的。”流云笑了笑,瞟眼看了一眼严谨,严谨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转头再看向洛无忧。
气愤的道:“现在你气也出了,威风也惩了,你满意了,三弟,我们走,我再不要对着这个女人,我怕再看下去,我真会忍不住给她一拳。”
如果不是忌讳着二弟还受着伤,他怎么会这么忍她。
虽说是他的兄弟犯了错,他也知道柴通该罚,就算洛无忧不动手,他也会罚的,可是,这女子却手段太狠,让他实在感觉有些憋屈。
“大当家三当家还请等一下。”
严谨扯着流云的袖子就想走,却被洛无忧给叫住。
“你还有什么事?你罚也罚了,剁也剁了,砍也砍了,怎么,你该不会还不解气,还想着使其它的恶毒法子吧你?”
严谨口气很不逾,扯着嗓子嚎了一句。
洛无忧睨了他一眼,却是道,“大当家的,三当家的,还没有决定好退路么?”
“无忧如此一问,是否有何高见?”流云摇扇笑问。
无忧颔首:“是有一事,想和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好好谈谈,不过,此处不是谈话之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那就去议事堂吧。”
流云淡笑,瞟了一眼满地血污和狼藉,此处的确不是谈话之地。
“好。”
流云与洛无忧出了房门,严谨还有些怔,回神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这三弟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对那个恶毒的女子这般的礼遇。
想着,还是快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