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会这样,老夫人和相爷怎么会突然决定要送您去庆洲呢?这太突然了,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这说好了,是避开流言,说的不好,却就是发配,若小姐真的走了,这回来可就是遥遥无期了。”
“就是,真不知道这相爷和老夫人到底是抽得什么疯,还是被迷住了,居然要将小姐送去庆洲,这事儿与小姐何关,凭什么事事都赖在小姐的头上,真气死我了?”
“……”
无忧阁里,听闻洛无忧要被送走的消息,几个丫鬟全都愤愤不已。
“小姐,您说句话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红锦姐姐,剪秋姐姐……哎,怎么都不说话,真急死奴婢了。”
汤圆瞥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红锦和剪秋,一脸懊恼的揉头自己的脑袋,小姐不说话也罢了,连红锦和剪秋姐姐也是这般。
“红锦姐姐……”
“剪秋姐姐……”
“汤圆,炸炸呼呼成何体统,此事小姐自有主意,就算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便跟着小姐走便是,你在这里渣呼个什么劲儿?”
红锦忍了半晌,终是没忍住,轻斥了一声。
“我这不是替小姐着急吗?”
汤圆瘪了瘪嘴道:“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小姐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可是,小姐这一走,夫人和小少爷可怎么办?夫人和小少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还是个奶娃娃,若小姐和我们都走了,这府中的牛鬼蛇神还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那还不把夫人和小爷吃的渣都不剩么?
“够了,汤圆,你不要再说了,小姐已经很糟心了,你再说,不是惹得小姐更难过么?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小姐静一静,说不定,小姐静下心来,就想出法子来了,左右,离老夫人生辰还有七八日,另外,咱们还得想想,该怎么好好安慰夫人才是?”
剪秋也是沉了眉,拽着汤圆和弄墨,将两人强拽了出去。
这个汤圆,什么都好,就那嘴碎,没看到小姐已经很烦了么?还在这时给小姐添乱,真是让人很想揍醒她。
司棋知画与抱琴也跟在两人身后,一脸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红锦蠕了蠕唇满含担忧的看着静坐在软榻上,面色阴沉的洛无忧,想了想,还是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又是这么措手不及。
难怪小姐会这般忧心忡忡了,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没想到,却是越变越糟糕,老夫人和相爷集体发了话,小姐又要怎么样才能破除这个困局?
大秦皇上素以仁孝治国。
若是小姐执意不走,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小姐也只会更加落不到好!
到底,该怎么办?
到底,她该怎么样,才能帮到小姐?
厢房之中,洛无忧静坐在软榻,许久之后走到了书桌前,拿出桌上的字贴,写起了字,少女面色沉静如水,写了一篇又一篇的心经。
……
相府,从来都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地方。
洛无忧要被送走的消息如狂风一般,刮遍了整个相府,各个院落,议论纷纷,上至主子,下到奴婢,几乎不到一个时辰。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而此事,也在第一时间被传到了洛仙儿的耳中。
她整个人眼眸瞪大,高兴得从美人榻上径直站了起来:“嬷嬷,你说的是真的么?父亲和祖母真的决定要把洛无忧送回庆洲么?该不会是嬷嬷为了让仙儿开心,所以故意编来骗仙儿的吧?”
许是屡屡吃亏,一时间吃到洛无忧倒霉的消息,洛仙儿竟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再的向齐嬷嬷确定着消息的真实性。
“小姐,老奴岂敢编造出这样的事儿来蒙骗小姐?”
齐嬷嬷一脸慈爱的道:“小姐放心,奴婢已再三差人证实过了,这消息,确实无误,听说,是今儿个上朝之时,北越三皇子揪着此事不放,专找相爷的不痛快。”
“所以相爷这才下定决心把那个贱人送走,此事老夫人也是同意了的,那贱人都已经去过宁心院了,老夫人和相爷当场告知了此事,可谓板儿上钉钉,绝无更改了。”
齐嬷嬷说着,音调都扬起了几分。
什么县主,没有一个有实力的母亲和外族做后盾,即使有些小聪明,想在相府之中站稳脚根,出人头地,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呵,呵呵呵,真是太好了,她洛无忧也有今天,这人贱人,总算是要消失了,天知道,本小姐这段时日忍得有多么辛苦,每天在她面前装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连本小姐自己都快恶心的想吐了。”
洛仙儿一脸阴狠又得意的表情道:“说来,还真的亏我们在倾城公主面前演了那场戏,若非如此,北越三皇子,又怎么可能会紧揪着洛无忧不放呢?”
“倒是没想到,倾城公主的喜好倒也是很特别,居然会那般的喜欢一个残废,甚至还是个命不久已的短命鬼,也不知道她什么眼神?”
洛仙儿一脸哧笑,神情中尽是鄙夷和不屑:“还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第一才女,依本小姐看,也不过尔尔!”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的挑拔起了作用。
君倾城那般高傲的女人,又怎会受得了被人如此羞辱,偏偏,她看上的人,却喜欢一个庶女,一个什么都及不上她的庶女。
她要不被嫉妒折磨的疯掉才怪了。
现在北越三皇子进京,那她还不在君朔的面前,大说洛无忧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