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啷的巨响,吓得君倾城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惊叫出声,小脸更是雪白,然,,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倒是因男子的话,而找回了几分理智。
“到底是谁,居然如此可恨,算计王爷不止,还要毁了倾城的清白,这是想要逼死倾城吗?逼死倾城,对他们到底又有什么好处……”
苍白的小脸之上,眼眸轻眨。
两行泪水蜿蜒而下,那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着实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男子捏了捏拳:“公主放心,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清楚明白。”
“查自是要查明,可是,我家公主被王爷……如今这该怎么办才好?”明嬷嬷忧心忡忡的道:“王爷,方才老奴一时情急,还请王爷万勿见怪,只是,发生了这种事,于我家公主来说,实是……”
“本王知道。”
男子一挥大掌,道:“本王这就进宫,向父皇陈明一切,就说本王心生仰慕公主已久,请父皇赐婚,绝对不会让公主名誉受损半分。”
“公主,您看……”明嬷嬷看向郡倾城。
郡倾城泪眼盈盈,早已泣不成声,看了看明嬷嬷,又看了看男子。
最终,只点了点便伏在明嬷嬷怀中失声痛哭。
男子穿好衣物,打开厢房门走了出去,齐千早已脸色阴沉的等在外面。看到男子出来,顿时,手中长剑锵一声,搁在了男人的颈脖之上。
“齐将军若想与本王切磋,来日战场上,奉陪到底!现在,若不想此事传扬出去,齐将军还是去处理一下那些个侍卫和侍婢吧!”
男子面色丝毫未变。
齐千却是冷哼了一声,许久之后,伸手在南宫景修腰间一扯!
而后,终于收回了宝剑。
“此事不劳王爷操心,王爷还是好生去向陛下解释,准备迎娶我朝公主吧!这龙子玉牌就当是王爷的诚意和提亲的信物了。”
齐千声音里带着无比的压抑和冷意。
若非为了公主,今日他绝不会让他出这行宫的大门。
“如此,也罢!”
男子斜睨了一眼齐千手上自己的随身身份玉牌,转身,逸逸的五官紧绷,眉宇间也染上浓烈的杀伐戾气。
想行事素来谨慎,可却如此不明所以的被人摆了一道,甚至,还不得不咽下这口怒气,将此事强压下去!
当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然而,憋屈的同时,却也让他心中升了了浓浓的警戒!
王府中守备森严,到底是何人,竟能把他从王府中虏至行宫,这漫长的过程之中,府中守卫没有发觉,连他自己亦都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齐千看了一眼男子的背影,直接去了一间偏僻的暗房,暗房之中,绑着十几个婢仆和护卫,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男人大掌一挥,屋中森冷的刀锋银芒交织,带起阵阵喷撒的血雾。
片刻后,地上多了十几具体。
……
寝殿之中,原本满脸泪痕的君倾城,此刻已换了妆坐在镶花铜镜前,镜中少女,脸色暗沉,五官透着一种扭曲的阴狠。
明嬷嬷端着参汤前来,看着君倾城的脸色,蠕了蠕唇,劝道:“公主,事已至此……公主还是想开些,左右那容郡王久患戾疾,将不久于人世,公主又何必还……”
“何必,亦或是何苦?”
君倾城声音中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又似带着几分悲凉:“若非本公主执意前来大秦,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容狄,容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本公主倾心于你十年,可你却如此对待本公主!”
“执意抗旨不接,将本公主尊严踩在脚下……”
握着珠花的手狠狠的收紧,尖锐的棱刺刺入肌肤,她也浑然不觉,只阴狠的瞪着铜竟中那张倾城倾国的脸。
耳边,宏帝的话似乎还响彻在脑海。
帝王婉言,可她岂会听不出?
宏帝只差没有直说,她嫁于他,无异于会守活寡,可她还是执意为之。
父皇屯兵边关,两国情势一触即发。
这种情势下,就算她要退回北越,秦皇也必不会准许。
若非陷入此两难之境地,她又怎么会破釜沉舟,孤注一掷,选择嫁给他。
来圆了自己十年的痴想?
可恨,她却一片痴心错付,容狄,你这般的侮辱本公主,终有一日,本公主定会将这份羞辱,连本带利的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