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说的极是,本宫,也想知道杨大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永昭此时却是突然的出声。
“杨姑娘,出事的人,是你大哥,今日你们聚会时,你大哥不在,你竟然没有察觉么?还有你们在东崊书院约好赛马,赛马场离竹院相隔可是甚远,你大哥为何又出在这里?他身边的小厮呢?又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今天哥哥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带小厮,我也是在路上碰巧遇到璃王,所以才跟来的,这点,你相府的庶女洛无忧也是可以作证的。”
杨倩倩的声音有些尖锐,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声线却又有些颤抖,她眼瞳几乎不敢去看永昭,永昭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虚,突然间又钻了出来。
她咬了咬唇,突的转身,跪在了镇国公面前,哭诉道:“祖父,都是孙女儿的错,若是孙女儿能多注意一点,那大哥他或许就不会遇到意外了。”
“呜呜,大哥,都是小妹的错,呜呜……”
“你起来,这不关你的事。”
镇国公被哭得心烦意乱,怒火更甚,他一把将地上的杨倩倩给拉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永昭公主,你别在那儿胡言乱语,此事明明是你相府的婢女不知廉耻,勾引学院的学生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来。你还有脸把责任全都推到我女儿的身上,这未免太没道理了。”
杨展鹏也是一脸怒气腾腾的道:“倩儿和她大哥向来感情深笃,彼此之间更是互相爱护,不管怎么说,我儿子伤了,你女儿的贴身婢女却在这里,还有今日的学院聚会,也是你女儿发起的。”
“却出了这样的事,你相府的人,你女儿都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鹏儿说的不错,此事,若是你相府不给我镇国公府一个交待,老夫还是那句话,定会带着铁骑,踏平你相府!”
镇国公眼神阴鹜的瞥了一眼洛仙儿,若是杨展鹏不说,他还不知,原来此事,洛仙儿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她邀的什么赛马。
他好好的孙子也不会在沐休之时还来学院,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被人切了子孙根,他镇国公府,又怎么会因此而断了香火。
每每想到此,镇国公心头都是愤怒难平,真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毁了他孙儿的女子给拖出去砍成十段八段的喂狗。
“镇国公,本宫虽敬你是两朝元老,可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我女儿的婢女不过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被人如此侮辱不说,还丢了性命。”
杨硕杨展鹏两父子的强势和不依就饶,让永照也是心头火起。
她顿了顿,冷哼一声道:“试问,她一介弱女,如何能害得了杨义一个身材高大,又懂武的男子?况且,杨义在都城名声一向不好,喜好渔色,众所周知,你焉知他不是见我女儿婢女貌美,所以心生歹念,联合这三个贼子玷污她,却内斗伤了他自己?”
“永昭公主,你这是诬蔑,男儿三妻四妾天经地义,我孙儿家有通房美妾,又如何会看得上你相府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今,我孙儿已经死了,你连死人也不放过,永昭公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镇国公听了永昭的话,气得那是须发皆颤,脸色更是阴鹜到了极致,他一扬手,自身后家将手中拿过自己的金刀,往胸前一横,怒气冲冲的吼道:
“永昭公主你实在欺人太甚,本国公现在就上金銮殿奏明皇上,你相府若不还老夫一个公道,还我孙儿一个公道,否则,老夫便是血溅当场,也是死不瞑目,也绝不会善罢干休!!!”
杨硕扔下一句话,直接扛着金刀吩咐人抬了杨义就走,看那样子,竟似真的要把此事给闹到金銮殿上,闹到圣上跟前。
这可看傻了相府的一帮人,洛秉书急唤了两声,却是没有用,他转头,看了永昭一眼,那眼神微冷,带着丝丝显而易见的责难。
永昭的面色也不好看,她自然知道洛秉书这是怪上了自己,可是,她哪想到,这杨硕老匹夫,居然会这么绝决,要把此事闹到皇兄跟前。
虽说皇兄是她亲大哥,可,他到底却还是皇帝,是天下之君,上次,因着令牌的事儿,皇兄虽未曾责怪于她,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不逾,这才过了多久。便又出了这等事儿。
此事儿也不像是上次的事儿,只要皇兄不追究就成,就算皇兄不想追究,可是,杨老匹夫若死扒着不放,只怕皇兄也不得不做做样子。
杨义伤了,还伤的极重,毕竟,杨府才是受害的一方。
这点,洛秉书和永昭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好死不死的,偏偏那死的人就是仙儿的贴身婢女,而杨义又伤在同一间房里。
若那婢女还活着,那一切就再简单不过了,直接将人交给镇国公处置,至少可以让镇国公府的人出口气,可现在,相府却被牵连了进来。
丞相府与镇国公府结仇,那已是必然之势!
可若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只怕她好不容给仙儿扶植起来的好名声,也会尽毁的荡然无存!
永昭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满腹思绪和怒火,宽慰道:“相爷,现在再去责怪谁都已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想办法将这件事儿解决,我们还是先进宫吧。”
“派人去都府衙门了解一下情况。”洛秉书沉着脸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跟上去看看,可不能让那老匹夫在皇上面前胡说。
他转头看向洛仙儿的眼神带着丝丝凌厉,“还不走,上马车,将此事都给我和你母亲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一个字也不许漏掉,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