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后,对无忧阁和倚兰院便多照应一些吧!”洛秉书心思百转千回,良久,幽幽的说了一句。
“夫君放心,我会的。我听说无忧的拜师仪式定在明日,本宫明日会以相府主母身份前去,相爷看,您是否也要出席?”
声音透着些不可觉察的寒凉,永昭面色依旧,眸中的冷意却是更甚。
洛秉书微微一愣,此时才想起有这一茬,“本相明日还有要事,就不去了,公主前去出席,也算是给足了章府颜面,辛苦公主了。”
“夫君说的哪里话,为夫君分忧,本就是为妻份内之事。”
永昭声音柔软,男人听得感动不已,双手微微用力,一把将人带进了自己怀中,狭长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情蜜意。
“夫君……”
永昭面颊微红,双手抵在男人胸前,看着女人那一脸娇羞的模样,洛秉书长臂一环,将永昭抱起,步入书房内的软榻上面。
夜,幽深静好,相府书房之内,更是一片旖旎之色。
……
与此同时,宁心院内。
洛老夫人跪在禅房之中,眉宇紧闭,手中轻捻一串佛珠,口中还念念有词。
禅房外面,林嬷嬷看了一眼厢房里动也未动的饭菜,不由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今日之事,只怕老夫人到底还是后悔了。
下令烧死自己的亲孙子,就连她也想不明白,老夫人怎么就会做下了这个决定,哎,只是,当时的情形,想必老夫人也是气愤过了头。
林嬷嬷想到今日发生的事,也是有些恍神。
今日一大早,她如同往常一般,服侍老夫人梳洗用膳,后来,又陪着老夫人念了一会子佛经,后来,有丫鬟来报,说是雪姨娘替六小姐找的作法高僧找到了。
还是兰若寺的高僧,六小姐向来与老夫人亲近,老夫人对这个孙女儿也是格外的宠溺一些,虽说其中多少有一些是看在大少爷的份儿上,可也抵不住洛明霞嘴甜,会哄老人家开心。
在相府这一众的子女当中,洛老夫人最宠的,还是当属大少爷洛擎轩与六小姐,洛明霞这一对兄妹。
六小姐的事儿,老夫人也一直挂在心头,又听说那人还是兰若寺的高僧,遂起了意,去看看。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那无我大师是个中年人,一派高僧的打扮,慈眉善目,神色悲悯,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风范。
老夫人本就是信佛之人,见无我品貌端正,又有真才实学,自是对高僧礼待有佳,对其言语更是深信不疑,而那高僧做过法之后,六小姐也确实是好多了,也不再胡言乱语,没半点疯颠,甚至,还喊了祖母。
老夫人和雪姨娘见状,更是将无我信奉成了活菩萨一般。
谁知,无我却告知老夫人,六小姐的体内邪气只是暂时被压制住,这相府之内,有不干净的妖孽作祟,那妖孽鬼气甚重,与六小姐相冲,这才使得六小姐终日疯颠。
若这祸患不除,定会再引血光之灾,甚至,会连累整个相府。
老夫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问无我:“仙师,还请仙师救我相府。”要说洛老夫人最看重什么,自是相府的子嗣。
可说到底,看中子嗣也只是为了洛府以后的传宗接待,繁华昌盛,咋一听闻,会累及整个相府,她如何能不心慌,又如何能不着急?
无我自是没有推拖,他掐指一算,道:“老夫人,贫道已卜算过,邪气就在相府西南方向的院落,请问,那里面,住的是谁?”
西南方向的院落?
众人闻言一惊,那岂不是兰姨娘的倚兰院?
“仙师可仔细算过么?西南院落只是我相府一位姨娘所居的院子,自十多年前起,那姨娘深居简出,刻守妇道,谨言慎行,并无任何行差踏错,也无任何的异常,她那院子里,怎么可能会有妖孽?”
洛老夫人沉眉,微有不虞的说道,十一年前,洛秉书将顾若兰贬妻为妾,迎娶了永昭公主,因着此事,她对顾若兰心中到底有几分亏欠。
所以,这些年,顾若兰偏居倚兰院,甚至,再未曾出过倚兰院,甚至不曾向她请过安,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是女人,对于顾若兰的行为多少也是理解的,而顾若兰不争不闹,也正合了她的心意,前些日子,顾若兰甚至又为她相府添了金孙。
此刻听闻无我之意,自然是抵触的。
无我亦是一脸不愉的道:“老夫人若是不信贫僧之言,若今后相府中发生任何事,也怨不得贫僧,老夫人当可想想,以前,六小姐可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没有,以前霞儿一直都是好好的,她身体很健康,从出生到现在,几乎连生病都很少。”一旁的雪姨娘见状,连忙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