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摔的很狼狈,可眼前的少女也依旧是那般的楚楚可怜,风姿绰约,或许是被摔疼了,也或许是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时觉得委屈不已,眼中的泪水也再忍不住落下,整人人伏在地上嘤嘤的啜泣着。
洛无忧不曾垂首去看,那哭声便是听到也完全当作没听到,转身就走,那利落转身的背影,落在别人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冰冷和无情。
可似乎今天夜里,老天爷有意要和洛无忧做对一般,她刚迈出步子,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
“前面的臭小子,你给少爷站住。”
“喂,臭小子,我们家少爷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啊你?你最好识相点,否则的话,我们家少爷一定要你好看。”啪嗒啪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来人伸开双臂,将洛无忧强行拦了下来。
看他穿着打扮,不过是个侍候人的奴才,却一脸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模样,可谓将一个仗势欺人的刁奴恶奴的形像诠释的淋漓尽致。
洛无忧不怒反笑,看也没看那狗奴才,转回头瞟了一眼那正一脸殷勤扶起地上少女的锦衣华服的少年,亦是眼前这狗奴才的主子。
哦了一声,道:“你们想怎么样?”
那锦衣少年一双泛着淫光的眼睛几乎都粘在了少女的身上,尤其是,少女此时发丝微乱,连衣襟都有些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更是看得那锦衣少年心猿意马。
听到洛无忧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不悦的指着洛无忧,道:“你,过来给这位姑娘道歉,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要不要脸面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却是个金玉其外的败类,赶紧的,给本少爷过来道歉!”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少年一身锦衣华服,年约十七八岁,五官拼凑在一张脸上,倒也还算是周正,只是,他身形偏矮,脸色泛黄,人也显得很瘦,与高挑的洛无忧站在一起,身高体形也是相差无几,明显就是纵欲过度,被掏空了身体。
他的眼下还有着浓重的青色眼黛,一副嚣张又跋扈的世家公子作派!
他一边义愤填膺的侃侃而谈,另一只手却一直握着那绿衣女子的皓腕,那女子羞愤了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抽回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便又将那祈求的目光,看向了洛无忧,似乎在说:公子救我。
然,洛无忧根本没有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就算接收到了,会不会救,也是两说,毕竟,怜香惜玉这种事,她自觉,与她毫不粘边儿。
“要我跟她道歉?”洛无忧的目光一直落在华服少年的身上,那眼神,带着丝丝讥屑,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这位少爷若是想英雄救美,我劝你还是换一个对象的好,否则,别英雄没作成,反丢了自己小命。”
说完,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那绿衣女子,那一眼太过凉薄,幽深中却又带着洞一悉一切的锐利。让绿衣女子微微有些呆滞和僵硬,连心跳都漏掉了一拍,见华服少年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少女脸上的委屈更甚。
那少年虽然嚣张跋扈,但显然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
虽然一时为美色所迷,但仔细想想,这深更半夜,一个女子孤身出现在这僻静之地,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至少,良家女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有悖礼教之事。
难道,这女子也是楼子里出来的?
洛无忧刚刚还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没有笨到无可救药,可此时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真的觉得,这少年,真是蠢到家,没救了。
“公子这是何意?婉清不过是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罢了,难道公子还以为婉清能对几位公子做出什么不成?”
绿衣女子眼中的泪水扑簌簌的泪下,一脸哀哀凄凄的道:“罢了罢了,公子定是把小女当成了那种不知廉耻的烟花女子,既然公子不愿对婉清伸出援手,婉清就此告辞。”
说着,女子强行挣脱华服少年的手,捡起地上早已熄灭的白兔灯笼,就要掩面离去,那华服少年见状,自是不愿的,今夜出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女子,他怎么会舍得放人离开!况且这女子说的不错,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带着小厮,她一个弱女子,能对他做什么?
就算要做什么,也是他对她做什么才是!
“等等。”
华服少年伸手一把将女子拉住,与此同时,有一人也开了口,他抬眼一看,那开口之人,却正是刚刚和他说了那翻莫名其妙的话的少年。
“人家姑娘都被你给说哭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识相的最好赶紧走,否则本少爷可不是吃素的,敢在本少爷面前,侮辱本少爷的心上人,有种报上名号来,本少爷一定奉陪一底,本少告诉你,本少的爹可是堂堂的刑部侍朗,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让我爹把你抓进大牢里去,让你蹲一辈子大牢,吃一辈子牢饭,你……”
华服少年狠话放得唾沫横飞,一脸戒备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纤瘦少年,这该死的臭小子,他不是不屑和人家姑娘搭话,还诬蔑人家姑娘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凑上来了,该不会,是看到人家姑娘长得美,所以,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