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条不紊地整理好碗盘,退了出去。
霍厉霆盯着眼前完全变形的画,眸色深沉复杂。
温思暖也不说话,直到听到佣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揉着踢疼的脚嘟囔开口:“大叔,这个药这么难闻,你还是别喝了!”
霍厉霆不悦地挑眉,冷睨她一眼:“好喝的药,能有效?良药苦口,你一个学医的不知道?”
!!!
温思暖无语。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算了,看在他有病的份上,忍了。
为了让他对温家人戒备,他现在彻底不相信她了。
温思暖咬咬唇,他不信任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劝不了,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她的目光落在画上,脑海中渐渐有了主意。
“好吧!就算我是不对,那这幅画我帮你洗干净,就当是道歉了。”她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伸手摘下了画布上的画。
“不用。”
霍厉霆皱眉,声音冰冷:“我会重新画。”
“那……那我拿出去帮你丢掉?”温思暖面上愧疚地征求他的意见,手却暗暗将画攥紧,“这么大的药味,留在房间里,会把书都熏臭的。”
“这些事,交给佣人就行了。”霍厉霆眉宇间已然透出几分愠怒。
“这……这不是没有佣人么?”
温思暖讪讪赔笑,“我现在拿出去,拿出去就交给他们。”
不等霍厉霆再开口,她转身就跑。
温思暖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房间。
她冲进洗手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仔仔细细辨认纸上药汤的颜色,然后又认认真真闻上面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将每一种味道和脑海中的记忆对印。
她希望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可结果,却让她的眉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