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脸上带着浅显的讥讽,薄远山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捶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挪过头,见秦烟牵着秦茵茵,拧了拧眉,说:
“山路难走,让茵茵跟着这臭小子!你自己回去换衣服也快一点。”
秦烟不自觉的握紧了秦茵茵的手,薄家的人际关系复杂,薄云深又对秦茵茵怀有偏见……
“茵茵太小了,也不懂事儿,还是我自己带着她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侧头对上了薄云深似笑非笑的视线。
他哪能猜不出来秦烟心里想的什么。
他不过是不小心给秦茵茵吃了点冰淇淋,拉了个肚子而已,秦烟就这么不信任他?!
真当他稀罕给她带孩子呢?!
他看上去就那么闲?!
薄云深不爽,迈着长腿两步走到秦烟的身边,伸手强硬的把秦茵茵抱进了怀里。
秦烟越不想让他做的事情,他还就做了!
“怎么,秦总监还担心我把你的女儿弄丢不成!?”
秦烟的手心一空,她下意识的抬头,就算是她狼狈不堪,也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受了伤,反而带着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气质。
薄云深对秦烟的美貌视若无睹,抱着秦茵茵,迈着一双修长的腿,阔步朝山上走了过去。
秦茵茵朝秦烟的方向挥了挥小手:“妈妈你放心吧,我会乖乖听话,不会乱跑的!”
秦烟心里一软。
“四少夫人,四少爷虽然没有带过孩子,但是依我看,他对小小姐还挺喜欢,前来拜祭三少爷的人很多,小小姐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秦烟舔了一下唇瓣,点了点头。
“走吧。”
沈如云把秦烟从阶梯上推了下去的事情,只是拜祭薄云辞时的一个小插曲。
秦烟回去换衣服,薄家其他的人上山去祠堂。
只有沈如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缩在薄云深怀里的秦茵茵。
秦茵茵若有所觉,和沈如云的视线对上,她撅了撅嘴巴,对着沈如云做了个鬼脸。
“坏女人!”
沈如云脸上的表情一僵,视线里染上了一层狰狞。
听见秦茵茵的话,薄云深回了一下头,刚好看见了她的表情。
薄云深挑了挑眉,戏谑的问:“三嫂,你这是打算跟一个三岁小孩儿计较?!”
“我在四弟心里,就这么小气?”
薄云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没答,抱着秦茵茵大步离开。
沈如云跺了跺脚,没跟着人上山,反而找了一条山路走了过去。
她不止一次来过薄家祠堂,对这里的熟稔程度很高,她随便拐了几个弯,确定她在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才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钱爷,是我,如云!”
沈如云和对方很熟。
“如云啊,打电话过来是要结清赌债吧?我这里的规矩,你应该清楚,直接带钱来老地方就可以了。”
沈如云面色一僵,尴尬的笑了一声:“钱爷,您也不是个普通人,应该了解,这段时间薄氏的股票波动大,最近一周之内,钱我是还不上了!”
这句话一落音,两个人之间的和气,瞬间被撕裂,钱爷压低声音冷笑:“姓沈的,你耍老子呢,欠了爷的钱,天王老子也得还,我宽泛你一周时间,已经是看在薄家的面子上了!”
“你如果不识相,我就要去找你们薄家能说上话的人,好好絮叨絮叨,你把薄云辞那个短命鬼名下宅子抵押掉的事情!”
沈如云身体一抖,薄云辞的性格使然,不争不抢,身体也单薄的厉害,他不像是薄家老大老二,死之后,只留下几栋宅子。
如果被薄妈妈知道……
沈如云霍然想起薄远山把薄云深抽的血肉模糊的样子!
亲生儿子,薄远山都不放过,她和他们之间毫无血缘,只会死的更惨!
她的唇瓣白了白,眼底闪过一抹狠辣:“钱爷,您先不要生气,我话还没有说完!”
“我虽然还不上钱,但眼下就有个赚钱的好机会,就是不知道钱爷敢不敢做!”
“哦?”
见钱爷有兴致,沈如云唇畔挑了挑,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道:“今天是云辞的忌日,你派几个谨慎的人过来薄家祠堂,我帮你把秦烟的女儿带走,够你勒索一大笔钱了!”
“秦烟?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钱爷拧眉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睛:“爷想起来了,你说的秦烟,是他薄云深三年前娶的老婆吧!”
“妈的,沈如云,你想跟老子耍什么花样?!嫌老子死得慢,让老子去得罪薄云深?”
“钱爷!你有所不知,秦烟的女儿跟我们四弟可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