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忍不住鼻酸,明明之前不想哭,也觉得没什么好哭的,但到这一刻,情绪感染,还是想流泪。
他伸出手指,将她脸上的泪珠抹去,低声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泪。”
乔蕊眼泪还没收回,但却已经笑开了,又笑又哭,她的摸样看起来一定很滑稽。
此时,牧师开始说话。
“新郎景仲言先生,你愿意娶新娘乔蕊小姐?无论将来富贵或是贫困,无论她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永远照顾她,陪伴她,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吗?”
景仲言没有迟疑的道:“我愿意。”
牧师欣慰一笑,慈祥的目光,又看向乔蕊:“新娘乔蕊小姐,你愿意嫁给新郎景仲言先生吗?无论将来富贵或是贫困,无论他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永远照顾他,陪伴他,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吗?”
乔蕊含着笑点头:“我愿意。”
牧师郑重道:“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你们二人结为夫妻,现在,请交换戒指。”
伴娘和伴郎立刻上前,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戒指。
两人彼此戴上,交握着手,没有放开。
牧师善意一笑:“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话落,下面宾客已经闹翻了。
时卿静静的坐在第一排,看着这一幕,眼角噙出一丝笑意。
他是今天早上来到的,很赶的行程,却还是来了。
景撼天就坐在他旁边,那边新郎新娘已经被包围,他迟疑一下,还是偏头道:“回去的时候,一起吧,免得路上麻烦。”
时卿看都没看他,却淡淡“恩”了声。
景撼天受到鼓舞,老脸因为激动,有些涨红:“那个,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仲言跟我说,检举高翔玉的是你,高翔玉那老家伙不是好东西,黑白两道认识的人也不少,过几天我派点保镖给你,万一他报复你……”
“不用。”时卿声音微凉的道:“黑白两道,我也认识,他动不了我。”
“还是保险点好。”知道大儿子人脉不少,但作为父亲,他难免想尽自己的一点力。
时卿没做声,起身,拿着手上的香槟,走向红毯最前方的两人。
景撼天瞧着他冷漠的背影,苦涩的扯扯唇。
他终究不会接受他这个父亲,不过也好,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不能太贪心,来日方长。
乔蕊不能喝酒,手里拿着的是白水,时卿走过来时,就看她抿了一口水,脸上的笑意灿烂得犹如骄阳,遮都遮不住。
看到他过来,景仲言侧眸一下,对他举起酒杯。
无论如何,高氏的事,他出了力,并且站在了明面上,这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也为他吸引走了很多仇恨,加上今天他特地赶来,就算无法视他为兄弟或者朋友,但也不再是仇人。
可他的酒杯停在半空,时卿却并没触碰,只是错开他,走到乔蕊面前,对他微微一笑:“恭喜。”
景仲言收回手,脸色有些难看。
乔蕊却惊喜极了,忍不住问:“时哥哥,我以为你不会来。”
“的确不打算来,不过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乔蕊眨眼。
时卿淡然的看了景仲言一眼,眼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景仲言眯起眼。
乔蕊看他们又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忙打圆场:“我们很好,时哥哥,我现在很幸福,以后也会很幸福,真的。”
“恩。”时卿这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到她肚子上。
乔蕊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闪着为人母亲的光彩,又好奇的问:“时哥哥,未来孩子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舅舅,还是大伯?”他说到大伯两个字时,看了景仲言一眼,见他稍稍皱眉,却没反驳,松了口气。
时卿却淡声道:“干爹。”
乔蕊一愣:“啊,干爹啊……”
景仲言却冷哼一声:“他只有一个爹。”
时卿没跟他争执,却打定主意一般,认了这个为干儿子或者干女儿。
乔蕊哭笑不得。
这时,旁边又有其他人来敬酒。
乔蕊也顾不得时卿,忙招呼起来。
景仲言淡淡看了时卿一眼,路过他身边时,冷冷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来?”
“说了不放心。”
“呵。”
时卿眯了眯眸,这才道:“逃难。”
景仲言神色一凛。
时卿挑眉道:“尾巴你去收,本就是你的责任。”
景仲言没反对,这件事,的确是他需要付大部分责任,不过他没想到,高翔玉人还在警局里,手已经伸这么长,开始对时卿进行攻击了。
不过这也好,买凶杀人,这个罪名不错,虽然跟走私国宝比不了,但叠加上去,不知道会给高翔玉多加几年牢呢?
一天的婚礼下来,乔蕊累得气喘吁吁,到了晚上,回到房间准备睡觉了,可刚躺下来,房门突然被打开,灯也被打开,一大帮人冲进来,大声嚷嚷:“闹新房,闹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