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乔蕊几乎是条件发射的说。
景仲言不语,沉默的看着她。
乔蕊耷拉下脑袋,终于闷闷说:“恩,响过……”
他没说什么,继续擦头发,像是不打算看是谁打来的,也不想解释什么。
乔蕊等到他把头发擦干了,上了床,才偷偷看他,见他拿着开始翻邮箱,也没看通话记录,终于憋不住了:“刚才那通电话……”
他看向她,等她问。
这段时间断了她跟外面的联系,就是不想她因为这些事乱想,现在孩子刚怀上,他小心翼翼,唯恐有什么影响了她。
不过她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她要是问出来,他就说好了,反正事情也过了,瞒不瞒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初开庭的时候,景仲卿的律师在庭上提过他的名字,表明那些证据以及证人的由来,所以当时一起观庭的人,都知道跟他有关,因为是下了禁令的,当时虽然没有记者和外人,但薛家的人知道了,这两天一直在找他麻烦。
乔蕊看他面色平稳,黑眸深沉,不知怎么的,到了嘴边的询问绕了一个圈儿,又咽了回去。
她转口说:“刚才那通电话是广告推销的,问你要不要投资商铺,我拉黑了。”
他愣了一下,看她的目光深了一些。
乔蕊其实是不太会说谎的,她说谎有个小动作,就是不敢看人的眼睛,她现在就是。
乔蕊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景仲言信不信,就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说:“你还要忙吗?那我先睡了。”
他没做声,她就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呼吸均匀的睡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伸出手,碰碰她的额头,将她额前的短发往后面理了理,有些无奈。
也不管她听到没听到,就说:“事情有点复杂,简单来说,你时哥哥控告我母亲,罪名就不好说了,但她判刑了,现在薛家那边对我有意见。”
骂得那么难听,就是单单一个有意见?
乔蕊没睁开眼,装作睡着了。
看她不说什么,景仲言也不解释了,乔蕊大概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的想法是对的,乔蕊不想知道,她知道了要烦恼,不知道,她只要安心的站在景仲言这边就对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是她的丈夫,她无条件支持他任何决定,没有原因,就因为他们是夫妻,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之一。
这件事乔蕊很快就忘了,第二天醒来,也一点事没有。
她起来后,景仲言的电话响了,他起来接听,声音有些低沉,因为刚睡醒。
接了电话,他也醒了,两人在洗手间简单洗漱完,玛丽就来了,帮忙收拾东西,住院了一段时间,病房里可是放了好多私人物品。
玛丽在收拾,景仲言去退房,乔蕊在病房等着,过了半小时,九点半的时候,玛丽提着东西,要先走了。
乔蕊一愣:“你不等我?”
玛丽也是一愣:“少夫人,你又不回家。”
“我不回家?”乔蕊眨眨眼:“为什么?”
“少爷没跟你说吗?你和少爷的婚礼就在几天后,你们要提前出国,今天十一点的机票,你们要直接去机场,行李昨天都已经托运过去了。”
乔蕊:“……”
景仲言拿了出院证明进来,就看到病房里只有乔蕊一个人,她看他回来,就问:“我们今天就要出国?”
想到可能是玛丽说了,他只能点头:“恩。”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她这语气有点怪,他瞧着她:“怎么了?不想提前过去?”
乔蕊鼓着嘴:“不是不想,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你就不去了?”他挑了挑眉。
她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有些火:“但你应该说一声!”
“说了你就不去了?”
“你……”乔蕊气得不行:“大男子主义。”
他却一笑,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轻轻说:“本来就不想告诉你,打算给你个惊喜,不过忘了提醒玛丽,她说漏嘴了。”
“惊喜?”乔蕊眼睛顿时一亮,刚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了:“什么惊喜?”
“到了就知道了。”他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离开病房。
十个小时后,飞机递到的目的地,乔蕊已经累得浑身酸软了,坐飞机最不好的就是时差,在中国是早上出发,到了这里,竟然还早上。
可她已经困得不行了。
但是惊喜还在等她。
乔蕊又期待那份惊喜,又期待酒店房间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