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黑衣男子沉默良久,他们终归不是丧尽天良之辈,叹息道:“哎,没办法,做咱们这种差事,就是里外不是人,咱们对摊贩温柔一点,上级就批评咱们工作不力,咱们严格一点,摊贩和不明真相的群众又说咱们像土匪一样,哎,要是有别的出路,我打死不想干这个差事。”
卢冲懒得跟这些家伙多废话,吩咐道:“去汽车站一趟,我到那里办点事。”
到了汽车站,卢冲连忙跳下车,对那些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
那几个家伙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队长,那些孝敬呢?”
卢冲知道他们想要分掉那些孝敬,但他不想把这些钱给这些家伙,便嘿嘿一笑,伸手对这些黑衣男子说道:“我今天晚上有个发财的机会,十有八九能挣到大钱,就是需要一点本钱,今天那些钱放进去还不太够,要不哥们几个赞助我一点,等我发财了,多分你们一点!”
那几个黑衣男子听队长这样一说,知道队长又要买六合彩,给他的钱有去无回,有心拒绝,却不敢得罪队长,只得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每个人都抽出十张老人头,谄笑道:“队长,您跟兄弟还客气啥,您先拿着,不够再找兄弟们要!”
卢冲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问这些家伙要钱,因为他知道,在这里,下面向上面进贡是不成文的规矩,上面向下面要钱,下面的马仔不但不敢抗拒,还会笑呵呵地双手奉上。
他把多拿到的几千块放在黑色皮包里,大摇大摆地走向车站。
车里一个黑衣男子对其他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队长的身形变瘦了?”
其他人那里想得到走向车站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队长,笑道:“队长是不是这些天输钱输得人憔悴了!”
卢冲刚才还有些担心自己现在只能变幻容貌不能变幻身材会被其他黑衣男子觉察到异样,当他进了车站回头一看,那辆车已经掉头走了,很显然那些黑衣马仔们没有起疑心。
他随后转身走出车站,在车站旁边服装店里买了一个外套和一条裤子,又在另外一个商店买了一个背包,才转身走进车站,花了一百块,买了一张前往北方某个城市的车票。
很显然卢冲做这一切都是掩人耳目,他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不想被有关部门顺藤摸瓜抓到自己,所以他要故意装作买票去另外一个城市,实际上这一晚他那里都不去,就待在云州,想要从汤宇春那里问到那群恐爆分子的情况。
很显然,汤宇春那小子现在肯定在云州某个医院里接受治疗,卢冲把他打残了,汤宇春那小子至少要在云州住上一个星期才能回羊城。
卢冲买了票,转身去了厕所,在一个蹲位门里,清点了一下得到的钱财,那个队长从那些小摊小贩那里得到了两万五千五百块,刚才给了老院长五千块,后来又从那五个黑衣马仔那里得到了五千块,他总共得到了两万五千零五百,刚才买衣服、背包、车票花了五百,现在黑色皮包里还有两万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