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到时我一定拨你电话，你可不能不来。”王薇薇经过那一次失落无助被卢冲施以雪中送炭的帮助之后，就对卢冲产生了无可名状的信赖。

当然，这种信赖目前是没有任何男女私情存在的，她自惭形秽，自觉是赶不上那些跟卢冲有暧昧关系的任何一个女人。

卢冲笑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说完挂了电话，返回牡丹亭，继续跟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卢冲跟郑秀瑾对饮时，低声问她：“秀瑾姐，那个李文山算是你的敌人吧？”

“他是那个黄鼠狼（名为黄书良的白道大佬）的马仔，自然是我的敌人了。”郑秀瑾喝了半瓶茅台，粉脸绯红，一改之前的冷峻，整个人活跃开了，话也多了，她醉眼萌萌地看了卢冲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他也是我的敌人，”卢冲把自己跟李华堂发生的事情扼要说了一遍，当然没说剥夺飙车记忆的事情：“徐启军在李文山面前肯定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了什么，说他儿子李华堂之死跟我有关系，李文山得罪不了柳德隆，就想拿我的命补偿他儿子的命，虽然今天晚上你警告了他，可他对我估计会更恨，以后肯定会处心积虑想置我死地，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郑秀瑾虽然是恪守法制的优秀警察，可同时也是卢冲名义上的女朋友，勉强也算朋友，她表妹又是卢冲的师妹，卢冲家又跟她的家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有种种让她无法淡然，她柳眉紧锁，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对付他？”

卢冲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郑秀瑾：“那个黄鼠狼地位那么高，李文山作为他的马仔，级别怎么差了那么多？”

郑秀瑾莞尔一笑道：“李文山刚开始跟随黄鼠狼的时候，行事作风沿袭黄鼠狼，靠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达到高破案率，在黄鼠狼的提拔下，他本来能爬得跟柳德隆一样高，但因为一次办案冤枉了一个权贵子弟，从市局副局长的位子上被贬去所有行政职务，后来又在黄鼠狼的关照下，慢慢升上来的，不过那个权贵子弟一直都对李文山怀恨在心，黄鼠狼也不敢把李文山的级别提得有多高，连续几年，一直呆在分局副局长的位子上升不上去。”

谈论起敌人的倒霉历史时笑逐颜开合不拢嘴应该是人之常情，反正卢冲一点都不讨厌郑秀瑾笑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反倒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卢冲沉思一会儿，眉头微皱：“冤枉一个权贵子弟都没有把他彻底干掉，看来上面对刑讯逼供屈打成招的渎职行为并没有非常地深恶痛绝，我们不能从他办案的劣迹上搞倒他，要从他贪腐的问题上着手，看他脑满肠肥的样子，看他儿子十几岁就开一辆跑车的状况，就知道他肯定是个贪官。”

“之前上面曾对他做过调查，后来查无实据，说他儿子的跑车是他舅舅经商致富后送给他儿子的，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郑秀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些蛀虫的账务都做得很好了，通过表面的查账，不可能查到什么东西的，再说李文山这帮人都是刑侦出身，反侦察能力很强，想要扳倒他，靠一般方法根本不奏效，至少我这三四年都找不到机会彻底搞掉他。”

卢冲说了他的计划：“我之前听李华堂说他老子很喜欢待在书房里玩电脑，也许他会把有些脏东西放在电脑里吧，我想侵入他的电脑里看看……”

郑秀瑾娥眉微蹙，想了一下：“李文山是老刑侦，对付这种新式的侦查手段应该没有太大的防备，你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