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洲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这个郑建设真不知死活,既然你顽抗到底,我就让你死得彻底,冷冷地指着沈耀庭:“那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耀庭六神无主,抖如筛糠,他以为他和郑建设联手就能把卢冲诬陷到取消考试资格甚至取消学籍,以此来报复卢冲,却忽视了卢冲和傅少奇的背景,竟然来了教育局那么多领导,都虎视眈眈一脸不善地望着自己。
他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事先排练好的假话还是说出真相,他不得不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郑建设和那个考务副主任。
那个考务副主任岳达文狠狠地瞪着沈耀庭,尼玛的,你这样看着老子,不摆明老子跟你勾结了吗?
钱兴洲顺着沈耀庭的目光,看到了身边的考务副主任岳达文。
他想起来了,那个沈耀庭是沈建国的小儿子,而岳达文是沈建国的表弟,也是自己前任杨亮真的铁杆,自己正愁没有机会拉他下马,好安排自己的人,现在总算逮着机会了。
钱兴洲大声咆哮,继续恫吓沈耀庭:“沈同学,你可要实话实说啊,如果你说假话,弄虚作假,诬陷同学,就触犯了刑法,可是要进监狱的。”
岳达文知道到了这步田地,自己若是服软不吭声,会被钱兴洲欺负到头上来,会被查出真相,甚至会因此丢了考务副主任这个油水丰厚的差事,便轻咳几声:“钱副局长,郑老师、沈同学还有这个纸团,人证物证都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吧,完全可以断定卢冲、傅少奇联手作弊。”
钱兴洲冷笑道:“岳副主任,据我所知,卢冲前些天曾跟郑建设、沈耀庭的父亲沈建国结怨,郑建设、沈耀庭都跟卢冲有仇怨,我们不能排除他们蓄意报复恶意诬陷的情况,所以他们两个人必须要避让,不能作人证。”
“那这个纸团总可以当做证据了吧?”岳达文指着那个揉成一团的小抄,又指了指卢冲的试卷,阴冷一笑道:“连笔迹都一样,这该怎么解释?”
钱兴洲展开纸团,对比一下卢冲的试卷,轻轻摇摇头,看来卢冲此前得罪的这班人还真是处心积虑,连卢冲的笔迹都模仿到了。
傅少奇冷冷一笑道:“既然那笔迹是卢冲的,我是不是可以摆脱嫌疑了?”
岳达文不敢得罪傅少奇的父亲傅正风,也知道没有继续攀咬傅少奇的必要,便用眼神向郑建设示意。
郑建设收到岳达文的眼神示意,便挤出一脸歉意:“刚才是我昏了头,没有看清,信口雌黄了,傅少奇同学,对不起,希望没影响到你的考试。”
“你妈的,你影响到了!”傅少奇英俊斯文的脸上浮现出十足的纨绔气息,嚣张跋扈,颐指气使,还有一丝无赖:“我本来能考满分的,被尼玛的严重影响到了我的考试情绪,现在我只能考一百二十多分,你毁了我一个做好学生的机会!你要赔我前途损失费,赔我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告你诬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