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拱手:“怎敢劳烦二皇子大驾?”
二皇子摆了摆手:“同行一段路罢了,如何担得起‘劳烦’二字?镇北王不必如此多礼。”
“如此多谢。”霍琰转身,和二皇子并行。
顾停眼神小小提醒了下孟桢孟策,人多眼杂,注意距离。
“上元过去,天气就渐渐暖了,九原是否也是如此?”
“九原春日略晚一些,二月底,才会有杏花开。”
“冬寒漫长,人们可是受苦了。”
“习惯了,倒还好。”
二皇子和霍琰随意寒暄着,走过长长甬道,方迎来正题:“镇北王对京城不熟,初来乍到就接此重任,怕是困难重重,若人手短缺,或有任何需要——我的府邸就在西街,随时恭候。”
“二皇子客气。”霍琰拱手肃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等人走了,孟桢才后知后觉的微微歪头:“二皇子是想帮咱们?可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
顾停看着已经消失在远方的背影,哼笑一声:“可不一定,咱们来时那些坑,没准哪一个就是他挖的。”
“啊?”
孟桢揉了揉自己的头,感觉一进了宫脑子就有点不太好使,这个弄不懂,那个不明白,还有刚刚的事——
“刺客故意留下我们两府的牌子,明显就是栽赃嫁祸,为什么结果却要我们自己证明清白?”他真的很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么,连我都看得出来。”
顾停手抄在袖子里:“因为别人想太多啊,越是简单清楚,想的就越多,笃定咱们两家关系不好,互相栽赃嫁祸太正常,所以你留我牌子,我留你牌子,不是我们笨哦,是我们太聪明,聪明的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聪明的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行动,还聪明的没发现另一拨人就是死对头。”
孟桢捧着小脸想了想:“……有点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