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耳膜鼓动,感觉不对,一切都不对,这里头一定有事!可他看不出来,心脏砰砰直跳,预感十分不好,到底什么没想到……
突然远处传来鼓声,一下一下,重重的,沉沉的,似敲击在胸膛。
霍琰站了起来,气势瞬间凛冽:“是战鼓。敌袭。”
顾停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不知怎的,手心瞬间渗出细汗。
“我得走了。”霍琰转身大步往外。
顾停追了过,声音有点干:“那……那我等你回来再谈。”
“等我回来?”霍琰突然转身,似笑非笑。
顾停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只重复着自己的话:“嗯,等你回来。”
霍琰眯眼:“你知道……对一个即将上战场的人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顾停有些怔忡,一时没反应过来。
“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霍琰再次干净利落的转身,大步往外而去,沉冽声音伴着战鼓,似激荡,又似索求,“等我回来!”
风雪激荡,吞没了离去人的身影,也吞没了院中红梅。
九原的冬天太冷太冷,一天经历两次离别,最后一次还伴着战鼓,顾停有点受不,蹲下身抱住自己,良久良久,都没起来。
第33章这男人太坏了
九原是边城,抵御北狄入侵却并不以城池本身,镇北军在城外边境处筑有坞堡,日常驻扎防御全靠它,快马一日可到,战势变时,坞堡随时可能成为后备,追着北狄人打到哪儿算哪儿,随处可以军帐扎营。
而坞堡到九原内城这段路,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一楼岗哨,因北地气候特殊,冬日常风雪连绵,烽火难现,传递敌袭信号便改为鼓声,军用之鼓大且重,敲击似有金鸣之声,覆盖范围极大。
边防重地,此鼓敲响是常事,北原人再熟悉不过。
霍琰大步走出顾停小院,食指卷在唇间一个呼哨,“嗒嗒——嗒嗒——”,一匹骏马由远及近,御着北风而来。它色枣红,眸子湿润黑亮,膘肥体壮,身上泛着光,项上鬃毛甚至是火红色,又飒又俊,显然不是某萌软的‘小花’可比。
骏马看见主人兴奋地打了个响鼻,却并没有乖乖停下,霍琰熟知它秉性,没有喝止使鞭,脚尖点地纵跃往前,轻轻一拉马缰绳,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