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薛鱼儿一撸袖子,“混蛋,我和他拼了!”
说完就冲了出去。
屋里的人非但不紧张,反而还都笑了。
宝儿抿唇笑道:“娘娘,我怎么感觉,谢国公现在比从前更有趣了呢!”
顾希音幸灾乐祸地道:“鱼儿显然不这么想。”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现在也就谢观庭能降住薛鱼儿了。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但是显然众人对于两人的事情都乐见其成。
薛鱼儿离经叛道的生活是很洒脱,但是既然她现在已经心生退意,那救应该勇敢地开始尝试另外一种生活。
说笑了一会儿,顾希音又问:“沫儿现在约莫着已经到了如玉那里吧。”
宝儿笑道:“应该早就到了,她高兴得昨晚都没有睡好。”
宝儿和袁傲,虽然有过年少时候的欢喜,但是再见时水火不容,刀剑相对,少了这份离不开的痴缠,所以她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听她含蓄地说完,顾希音打趣道:“你是不能理解,但是袁傲估计深有体会呢!不信今晚回去问问。”
宝儿:“……娘娘您又拿我寻开心。”
“我看着沫儿这样,”顾希音笑道,“想着要不要和如玉商量,把沫儿和夏一鸣的婚期提前,省得到时候我又做恶人。”
“您这般放水还算恶人的话,恐怕就没有好人了。如果不是您心软,沫儿现在能去见夏一鸣吗?”
顾希音大笑不止。
“不过我也觉得,”宝儿道,“婚期提前是好事。”
两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与此同时,沫儿正拉着夏一鸣,两人躲在窄窄的巷道里“说”着悄悄话。
沫儿歪着头,眼神俏皮而欢喜,比划着道:“想我了没有?”
夏一鸣伸手替她把鬓角的碎发别上去,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瓜,羞不羞?”
沫儿不依不饶,跺跺脚,又重复一遍:“你想我了没有嘛!”
少女娇俏可爱,看见心爱之人的欢喜都写在脸上。
夏一鸣在她的攻势下终于落败,叹了口气道:“这么可爱的你,我怎么能不想呢?”
沫儿顿时圆满了。
她飞快地比划着道:“我脸皮厚,求了娘娘,娘娘都拿我没办法啦!”
夏一鸣今日似乎十分深沉,但是俯身看向她的眼神依然十分宠溺。
他说:“沫儿,有时候我真的有些恍惚,这样可爱的你,和从前遭遇过那么多不幸的你,是同一个人吗?”
沫儿愣住,随即撅起嘴比划着道:“夏一鸣,你今日真讨厌。”
虽然对于过去她早就放下——该报的仇已经报了,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亏欠死去的那些人了,为什么不走出来?但是她听到夏一鸣提起这段过往,还是有些不高兴。
揭她伤疤这种事情,别人做也就算了,他夏一鸣怎么能做?
夏一鸣伸手把她挽到怀里:“是我说错了,罚我一会儿带你出去买窝丝糖好不好?”
沫儿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表示要狠狠敲他竹杠。
夏一鸣笑着答应。
“甜不甜?”一个时辰后,他坐在沫儿对面,看着像小兔子一样心满意足地吃着窝丝糖的她问道。
沫儿直接把手中的窝丝糖塞到他嘴里,快乐的眼神仿佛在说:尝尝不就知道了?
夏一鸣没有防备,被甜腻的窝丝糖呛得咳嗽,沫儿在他对面大笑起来,笑声如同银铃一般。
“真淘气。”夏一鸣眼神宠溺,“沫儿,皇后娘娘说过,你现在其实是可以开口说话的,只是你内心深处很抗拒,所以一直不会说话。能不能尝试一下开口?”
沫儿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随即把手中的窝丝糖摔了,眼睛瞪大,气鼓鼓的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嫌弃我?”
她心里有种几乎装不下的委屈。
从他们初见的时候她就是哑巴,她又没骗过他什么。现在两人都定亲了,他开始嫌弃她了?
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和他定亲的。
沫儿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
夏一鸣忙追了出去。
年轻恋人之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用半个时辰,夏一鸣就把沫儿哄好了。
“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觉得那样能让更多人明白你的想法,我担心你受委屈。”
沫儿把玩着他腰间系着的金线绣竹子荷包——这是出自于她之手,别人都说金线损了竹子的清高,但是她喜欢,就偏偏要这么搭配,想了想后比划:“我又不在乎别人,娘娘懂我,你懂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