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笙,你这是……”容格格的话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双手捧住自己的嘴,差一点惊喜出声。
“没错,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凉笙望着她,沉哑地。
以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须尽快结婚,只要结了婚,把证领了,就算长辈们再反对,也无可奈何了。
“我知道,这件事还是太唐突了,我该准备玫瑰花和烛光晚餐,还有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可是来得匆忙,我就……”凉笙满是歉意地着。
求婚本该是最浪漫的事情,他却没有备着玫瑰,也没有准备一个像样的求婚仪式,就这样拿着一个锦盒向她求婚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太对不起容格格了。
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爱了多年的女人呀,他都未能给她最好的回忆。
心里,始终充满着自责。
可容格格却摇摇头,:“那些不过是形式的东西,我要的是你的心意。凉笙,我要嫁给你,你可不能反悔哟!明天我就把户口本偷偷拿出来,和你去民政局登记领证!”她才不舍得他自责呢,立即急急地着,生怕她少了一句话,凉笙就不会娶她了似的。
至于母亲和凉老太,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除了接受还是接受。大不了她被骂一顿,反正为了和凉笙在一起,她也被骂得没少了。
凉笙表情放柔,听着容格格急切的话语,他满心都是柔情,长臂一伸,急切地把容格格带入自己的怀里。
他低哑着嗓音:“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一定补偿一个完美的婚礼给你。”
“没关系。”容格格在他的怀里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然后笑着伸出右手来,“你不给我戴上戒指吗?”
“哦,你等等。”凉笙木讷地点点头,赶紧打开锦盒。
那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极普通的铂金戒指,看似有些年代了,容格格这样想着,果然听见凉笙:“这戒指是我父母结婚时戴的,虽然并不贵重,但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份遗物,现在我用它来求婚。”
着,他起身在容格格身边,单膝跪地,将那锦盒托在手中,仰头凝望着她的脸,渴盼地问道:“容格格,你愿意嫁给我吗?”
容格格眸底有泪光闪动。天啊,他竟然用父母唯一的遗物来向她求婚,可见他的一片真心,但那是他父母的遗物啊,太珍贵了。
踌躇中,旁人都在鼓掌起哄:“快答应他啊,快啊。”
其实容格格心里已经早就答应了,这会儿被人盯着看,倒是有些羞赦了,憋红了一张脸,好不容易才:“我愿意!”
四周鼓掌声骤起,凉笙亲自给她戴上那枚铂金戒指,然后顺势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太好了,你答应了!”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容格格的颈脖间,她顺势抱住他,笑得很甜:“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希望现在还不算迟。”
“嗯,不迟。”容格格回答着,颈脖被他的胡茬扎得麻痒,她咯咯笑个不停。
凉笙也有些动容,低下头碰着她的额,除了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之外,在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还能再什么。过多的甜言蜜语,他又不会,只能紧紧地搂着她,而容格格也紧紧地搂着他精健的腰。
两人在咖啡馆里又坐了许久,凉笙才送容格格回家,到了容家院门口,容格格依依不舍地下了车,两人的手还是拽着的,就像是有胶水黏着了一般。
磨蹭了大半天,凉笙看着容格格回到别墅后才离开。
回到别墅后,容格格就时不时要摸一摸手指上那枚铂金戒指,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要看它几眼,似乎多看一眼,她就能更安心一点。
可这样做的后果,毫无疑问是她失眠了,凉笙带给她的巨大惊喜令她根本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她就偷偷地从书房里取了户口薄,然后就一直坐在床头,等待着凉笙的来电。
可她是彻夜没睡啊,一秒钟都没合过眼,等待的过程中,她倒是开始犯困了,不知不觉中真的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在响,以为是凉笙打来的,她想都不想就接了电话:“喂,凉笙,你来接我了吗?”
电话那端是短暂的沉默,数秒后,凉老太冷漠的言语从话筒里传来:“这才刚开始交往,就开始使唤我们家凉笙了啊?”
听出话的人是凉老太,容格格顿时如临大敌,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凉奶奶?是您?”
“我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
容格格回过神来,赶紧道歉:“呃,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您会给我打电话,凉奶奶,您是有话要跟我吗?”
“嗯,我是有些话要跟你单独,不过这电话里不清楚,你到疗养院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