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笙微微一怔,立即:“蒙拉姐,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蒙拉带着哭声,“我爸从雅加达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伐木贼,现在人被对方扣住了!”
凉笙闻言,心头暗道一声不妙,立刻喊道:“伊卡,快停车!”
光是看凉笙的脸色,伊卡就猜到庄园里出了事。
他将车停了下来,并回头看了一眼凉笙怀里面色苍白的容格格,劝道:“凉先生,容姐还发着高烧,我赶着回去处理,山里一直都是我在看管,那一片的伐木贼跟我多少打过交道,不定能帮得上忙,您还是赶紧送容姐去医院吧。”
凉笙深深地凝视着还在昏睡中的容格格,沉沉地着,“她已经开始退烧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你先送她到医院里,我回来后再去医院。”
完他下了车,把车门关上,挥手让伊卡继续开车。
“凉笙,容姐要是醒来看不到你,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的。”伊卡担心容格格会闹,生病的人感情可是很脆弱的。
“伊卡,别耽搁了,赶紧送她去医院!”凉笙沉下了脸来。
“是!”伊卡不敢再劝,立即发动了引擎。
目送伊卡的吉普车驶远,凉笙才迟迟收回视线,恰好这时候蒙拉派来的车子已经来接她了。
凉笙之所以决定亲自回去处理八丹拜庄园主的事情,是因为他担心那闹事的伐木贼是竞争公司派来的眼线,他必须亲自回去处理。如果不是,当然皆大欢喜,但如果真是对方派来的,他也好早日通知容烨,做出对策。
他动作利落地上了车,在车子开动的时候,他还是扭头不舍地朝着伊卡的吉普车驶远的方向看了一眼。
……
伊卡把容格格送到乌布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容格格从昏睡中醒转,但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只是退到了三十八度半,不过人倒是清醒了很多,但还很累,全身乏力,怎么坐都没有躺着舒服。
看到只有伊卡送自己来医院,容格格当然会误以为凉笙对自己不管不问,一颗心顿时就沉进了谷底,把自己昏睡前看到的那些画面当成了错觉。
他对她一向都是疏离而冷漠,怎么可能会抱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呢?一定是她烧糊涂,所以看错了。
医生帮她检查过后,让她吊点滴,也安排她暂时住院观察一下,因为她得的是重感冒,既有风寒,也有炎症,还有轻微的水土不服迹象。容格格不怎么话,医生的话也没听进耳朵里,都是伊卡替她决定的。
她的心情都差到了极点,住院也罢,吊点滴也行,她都没有意见。
况且,那所乌布医院虽是当地最好的一家医院,但哪里比得上国内一线大城市的医疗水准,医院里面的设施大多采用印尼,她根本就看不懂。
趁躺在病床上休息的空档,她悄悄打量了一下伊卡,发现伊卡这个伙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却很会照顾人。
他看到她闷闷不,眼底有着伤痛,知道她是因为醒来没有看到凉笙的原因,便用不太标准的英安抚着她:“容姐,其实凉先生也很担心你,但是我们在赶来医院的途中,他接到一通急电。八丹拜庄园主从首都雅加达赶回庄园的路上,遭遇了伐木贼的拦阻,并发生了冲突,他是赶着回去帮忙的。”
顿了顿,伊卡又:“容姐,你都不知道,自从你来了庄园以后,凉先生整个人都变了,从来他都是沉稳冷静,但是你这一病,他就慌了神。”
“真的吗?”容格格看向了伊卡,他的话带给她希望,他真的着急?真的担心她?没有亲自送她到医院来,是因为临时遇到特殊情况?
此时此刻,刚刚还闷闷不的容格格,以往伊卡的这番话,而心情立即有所好转。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容格格没听过伐木贼,只是因为听连庄园主都出了事,就担心凉笙也会被牵连进去。
“容姐,您放心好了,我在庄园里当巡山人的工作已经好几年了,每年都会遇到伐木贼,他们其实就是偷,专门偷伐山里的树木去卖高价。但不碍事,伐木贼都是些零散的团伙,对庄园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伊卡解释的很清楚,脸上也带着憨厚的笑容,格外能安慰人的心。
容格格这才放下心来,俏丽的圆脸却有几分红。
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伊卡又搔搔脑袋,憨憨地笑着:“容姐,听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我看您也是呢,其实我们这些在八丹拜庄园里工作的工人们都觉得,凉先生对你好得很呢,他就是脾气冷了点,但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外冷内热……
容格格勾了勾嘴角,心想凉笙的确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伊卡的这番话,令容格格更坚定了自己的追求,她相信总有一天,凉笙一定会抛开一切,接受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