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衍好不容易挪到了秦思橙的身边,心翼翼将她的身子扶正,替她抹掉眼泪,看着她,“别怕,有我在。”
接触到他的身体,秦思橙顿时觉得安心,下意识地就将身子靠向他,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上,眼泪即可见肆/虐,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对他习惯性的依赖。
叶衍腮边的胡渣硬/硬地刺着秦思橙的脸,身上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是他傍晚在宅子里焦灼徘徊时抽烟留下的,可此时此刻的秦思橙像是闻不到似的,紧紧挨着他,辛酸地闭上眼睛。
等她哭够了,叶衍这才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错开脸看向她,这一眼便看见她额头上的血迹,以及她高高肿起来的脸颊,顿时脸色大变,“你的额头还有你的脸……他们打你了?”
秦思橙抿了抿唇,疼痛早已过去,就连血迹都干涸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她摇摇头,,“我没事,就一点点伤,我还能忍得住。叶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个叫亮哥的男人,好像是从市里一直跟踪我们到了奶奶的果园,可我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衍蹙紧眉头,反问,“你的意思是,是那个在高速路休息站找我们麻烦的那个男人?”
“嗯,是他没错,他身边还有个跟班。”秦思橙点点头回答。
叶衍面色凝重地,“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不知道被他称作大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你别慌,”叶衍安慰她,“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留下了讯息和标记,你爷爷奶奶看见之后应该会马上派人顺着这条路来找我们的。”
“真的?”
“千真万确,所以你别担心,先靠着我睡一会儿,睡够了才有力气逃走。”他轻开着玩笑安慰她,好听磁性的嗓音令秦思橙真的放宽下心来。
想起刚刚那刀疤男人的威胁,她又隐隐害怕,鼻梁酸痛,眼泪再次涌上来,“叶衍,你真不应该来,那个叫亮哥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可如果你真的不来,我大概会怨你一辈子。”
她着就把脸完全埋在他的肩头上,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还不能预料,眼下能安然呆在他身边多一刻钟也好。
叶衍的嘴唇动了下,虽然声音很轻,但秦思橙还是听见他,“傻女人,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那一刻,眼泪顷刻间汹涌而出……
密室外的石屋,亮子掏出手机给占毅拨通了电话,“喂,大哥,我们已经抓到了秦晋琛的女儿还有曹伟伦的儿子,现在我们怎么办?”
电话那端,正躺在蒋一心床榻上的占毅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兴奋地一跃而坐,“你再一遍,抓到他们了?”
占毅太兴奋,一时忘记自己正身处别人的卧室,床边的女人动了动,他回头哦看了看,将手机换到另一侧,然后用手蒙住话筒。
香水味和头发缠绕着他,女人光滑的身体和锦缎的被子让人有种分不清楚的错觉,他眯了眯眼,发现蒋一心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就悄悄地扯开被子下了床,来到外面的过道上。
他又问道,“你们现在还在云水乡?”
电话另一端的亮子“嗯”了一声,又问,“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占毅一双鸷冷鹰隼的黑眸倏然一眯,“你们不能久留在那个地方,毕竟那里是秦家两个老家伙的地盘,周围都是果园的工人,不安全。”
“那怎么办?”
“马上带秦思橙和叶衍去港口那艘废弃的船坞,先关进坞底,饿他个三天三夜,等我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妥当了,就等着开锅吃大餐吧!”
他在云海市港口做集装箱生意,之前才刚刚收购了一艘废弃的船坞,那艘船坞建造的时间很久了,最多只能用来修建三千吨级以下的船只,早几年被之前的东家用过,现在已经弃置很久,偏僻而荒凉。
毋庸置疑,那个地方是用来藏人的最佳场所。
亮子闻言,邀功似的,“我这就去办,大哥,等我这次办好了这件事,前您的那一百二十万能不能一笔勾销?”
占毅鼻息间逸出一声不屑的冷嗤,讥诮道,“先把事情办完了再吧,别一百二十万一笔勾销,等我把秦家和曹家的股权都拿到了手,你就等着分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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