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是解不开呢?曹婉婷有些急了,她索性又调转了方向,面对着他蹲下身来,去解他身侧的那一排死结。
因为剧烈的劳动,他身上那套工作服的衣襟已经松开来,腋下和后背也都是敞开着的,露出蜜色的肌肤,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曹婉婷一阵恍惚,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今早见到他脱掉上衣的画面……
健壮的胸肌,光滑健康的蜜色肌肤,纹理清晰而结实饱/满的肌肉……该死的!她怎么无端地想起一个男人的躶/体?她还知不知羞?!
心一慌,手一颤,手里的那个死结越解越纠缠,她深呼吸一口气,再一次调整状态继续解结,不知怎么的,她的手莫名地颤抖得厉害。
反复几次,那排死结就像是跟她作对一样,怎么解都解不开。
感觉到她的异状,容烨轻笑一声,调侃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想念我的好身材,所以现在是在故意对我进行挑/逗?”
“胡八道!闭嘴!”被他看穿,曹婉婷尴尬得不仅是脸颊微微泛红,就连两只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咒骂间,手里的死结忽然就解开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迅速解掉第一颗死结,然后一颗颗解下面的结扣。
尴尬的是他的工作服很长,最下面的那颗结扣几乎是到了他的腿/根,当她的一双手伸到他腿/根处解结扣的时候,手已经颤抖得压制不住了。
容烨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毕竟学生时代做过太多次的业余模特,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情”的女人,不由得低眸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着她慌乱紧张的神情,嘴角处不由得上扬。
不论是她站着,还是弯腰,或是半蹲着,不论她的脑袋是抬着,还是别开,或是垂下来的,他的视线从她脸红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或许是察觉到这灼/热的视线,曹婉婷只觉得难堪,差一点没虚脱掉,直到最后一颗结扣被解开,她结巴地,“好……好了,都解……解开了,外面太热,我……我进去歇一歇。”
她着,假装真的很热地用手扇了扇。
容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她的困窘,道,“如果你没事做的话,可以去里面那张大木桌前坐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预想的方案,待会儿我忙完了再跟你商量。”
“哦。”曹婉婷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就匆匆进了木屋,她是巴不得躲进屋子里,她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脸红心跳的样子。
容烨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有趣,明明还是个女孩,却偏要装熟女。
来也巧得很,每次当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她都会突然出现,就像是一场及时雨,当他快要溺毙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她会适时地出现,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会暂时忘掉失恋的痛苦。
她开导人的方式也是很奇特得很,叫人哭笑不得,却有神奇得功效。
就好比现在,他明知道今天就是秦思橙和叶衍去乡下结婚度蜜月的日子,白天的时候他也因为这件事明明烦郁得快要死掉,可自从她出现后,他的心情就奇迹般地好起来了。
想到这里,容烨抬头看向远处渐渐黑沉下来的天幕,或许真该像曹婉婷的那样,无论哪里的伤,总有一天会痊愈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思橙,祝福她和叶衍幸福。
……
当两百里外的郊区下起磅礴大雨时,云海市区内却只是阴云密布,偶尔雷鼓声声,也只是老天爷在做做样子似的,雨始终下不来。
电视机里正在播报天气预报,“……几天前预告已经与云海市擦肩而过的强台风,忽然调转风向重又登陆,幸运的是威力有所减,此次受强台风影响较大的是相距云海市区数百里的云水乡……”
播报员的声音还未完,“啪”地一声,屏幕黑掉,蒋一心兴趣缺缺地关掉遥控板,道,“看来这场雨是下不起来了。哎,这么热的天,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下雨?!”
将遥控板随手一丢,蒋一心转身看向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男人,心情更加烦闷,抱怨道,“你今天又不回去了?”
占毅没有话,一直拿着手机,似乎在等谁的电话似的,蒋一心见他不回答,走过去问,“喂,问你话呢,你在等谁的电话吗?”
男人似乎这才听见了她的声音似的,懒洋洋地抬起头来,只随口敷衍了一声。
蒋一心心里暗自咒骂着他,巴不得他赶紧走,占毅手里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他看了看屏幕,似乎正是他等待的那个人,神情略显兴奋,腾地站起身来。
回头看见蒋一心盯着他,他又迅速敛了神色,将手包操起夹在腋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等到坐上自己的车,这才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正是他的得力助手亮子。
“大哥,刚刚得到的消息,今天上午在云水乡附近的邴菊花田里有一辆路虎车爆炸了,因为车身焚毁得太严重,而且雨势太大,山体滑坡,道路被封,我们还暂时无法查证。不过据我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