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也不是太难说话嘛。”
张五金暗喜,跟着进去。
费舍尔把狗全关了起来,然后进屋,把枪挂在墙上,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给张五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冲张五金举了举杯子,喝了一口,吁了口气,这才道:“你说你是中旗公司的,那款洁面乳套装产品?”
“是。”张五金点头,看来前面的业务员也没有白费功夫,至少让费舍尔知道了这款产品是什么。
“我不看好。”费舍尔摇头:“这款产品主打的是职场女性,可相同的产品,我这里已经有好几款了,我看不出你们那款产品有什么让人眼晴一亮的地方。”
说着举手:“你不必试图说服我,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一个小小的游戏吧。”
玩游戏?老顽童吗?行啊,张五金毫不犹豫的点头。
费舍尔看他一眼,举杯示意,一口喝干,站起来:“跟我来吧。”
张五金能感应到,费舍尔的气息有些不对,不过他也不在意,把杯中酒一口干了,跟在费舍尔身后。
费舍尔到旁边一幢房子里,居然有电梯,往下走,是地下室。
这样的山庄,往地下修电梯,这是浪费呢,还是奢豪?
张五金不知道,不过他可以理解,因为奥比托家里也有,而且奥比托跟他解释过,美苏冷战时,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核阴影下,欧洲尤其是重灾区,所以一些富豪,家里大都修有避灾室。
奥比托家是这样,费舍尔家,可能也是这样。
其实中国以前也是的,那著名的口号:深挖洞,广积粮,张五金小时候都偶尔能在周围农村的一些老墙上看到,只不过中国农民没有奥比托费舍尔这样的条件,挖个洞居然有电梯。
因为有经验,所以看到费舍尔带路去地下室,张五金也没怀疑。
这也是一个正常的业务员正常的表现,客户提出要求,基本是没有多少办法拒绝的,说跟着走,那就只有跟着走。
电梯运行的时间并不长,张五金估计了一下,大约就是三四十米,门开,果然就是个很大的地下室,长约五六十米,宽约三四十米。
屋顶有灯,角落里有通气孔,不大,但没有气闷的感觉,设计得挺好。
“你稍等一下,那边有葡萄酒,你可以自己倒一杯喝。”
费舍尔说着,走向地下室另一头,那边也有一扇门。
他走到门边,按电钮,门打开,他走进去,转身看着张五金,开口道:“你玩过射箭吗?”
“没有。”
张五金摇头。
“很遗撼。”
费舍尔耸了耸肩:“那个其实很好玩。”
说话间,电梯门缓缓关上,合拢之际,费舍尔的脸突然变了,眼中射出浓烈的杀意。
虽然电梯门即刻合上,而且隔得有些远,但张五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张五金稍稍一愣,随即就笑了:“这是碰上一个变态了吗?有点意思。”
这时地下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不过他并不担心,即便是个变态,那又如何?想把他关在地下室里?那是不可能的,即然有电梯下来,他就一定可以上去,对这一点,张五金极具自信。
地下室一角,有一个很大的葡萄酒桶,旁边冰柜里有杯子,打开下面一层,还有腌制的风鸡之类食品。
张五金倒了一杯酒,酒中应该没毒,有毒他也不怕,刚喝了一口,就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
他转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顺手撕下一条风鸡翅膀,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欧洲人做这种风肉,还是有些传统手法的。
电梯停了,门打开,出来一个人。
最初一眼,张五金以为是费舍尔换了身衣服,再看一眼,才发现不是。
这人跟费舍尔极其相象,几乎可以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同样的脸型,同样的发式,同样的身高,也都同样的有一点儿陀背。
不过这人比费舍尔要年轻,费舍尔五十多了,这人最多三十岁,可能只二十多。
“小费舍尔吗?”张五金心中疑惑,不过没有出声。
因为他发现,这个小费舍尔似乎并不知道他在地下室里,小费舍尔是半低着头走出来的,他手中有一把弓,正在上弦,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声音小,张五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五金也不吱声,说实话他这会儿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费舍尔到底想干嘛,看到小费舍尔手中的弓背后的箭,再联想到先前费舍尔说,他有没有玩过射箭的事,他在猜测,难道费舍尔是想让他陪他儿子玩射箭?
地下室那一头的一角,还真有箭靶,似乎还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