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啊,而且是美元。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拨打了电话,但还是无法接通。
“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叶青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声的问:“为什么接不通,他是不是换了号子,或者,回了国内,回国了也应该能接通啊。”
她一连串的问题,陈冰儿一个也答不上来,她心里也迷惑,脑子里同样有些乱,而心里,也突然就有了失落。
她一直傲娇着的,而且刚才其实在想,如果打通了,她就要把钱还给他,给她那么多钱,什么意思?
可电话打不通,她的这点儿傲娇突然就落了空,然后心里就格外的空荡荡起来。
随后叶青又拨了几次,拨得陈冰儿都害羞起来,因为即便不能接通,只要拨一次,张五金手机上就会留下一次记录,到时张五金看到那么多的记录,还以为她是那么的急不可耐呢,那就太没脸了。
不过羞是羞,她也没有真的去阻止叶青,只不过电话始终无法打通。
叶青是个八婆,各种各样的猜测,又提出各种各样的主意,例如不管打不打得通,直接回去就行。
甚至说,就算那屋子里另外有了女人,也要住进去,她可以帮忙,把另外的女人赶走,或者干脆就同居一屋,跟那些女人争宠,她看过好多宫斗戏,可以当陈冰儿的总参谋长。
听得陈冰儿只想把脑袋钻进马桶里去。
那样的事,打死陈冰儿也做不出来的,跟另外的女人去争宠?当她是什么人啊?
她不肯动,叶青也没办法,手机可以抢过去,但她一个活人,她可背不动。
又出主意,让陈冰儿把卡里的钱转到她自己的卡上。
“他一直没给你打过电话是吧,现在甚至拨都拨不通了,也许他早就变心了,甚至就忘了你,你别不信,他这样的大款,女人很多的,不知有多少美女,排着队想要上他的床呢,哪里还会一直记着你,不过现在卡还能用,所以,你赶快把钱转到自己卡上,那就算他不记得你了,至少你也不吃亏。”
对一切拜金女来说,这都是个好主意,但陈冰儿却坚决不答应。
她在心中低声叫:“你要是忘了我,那就忘了吧,我决不会再用你一分钱,用了你的钱,我也会还上。”
还好,她这话只是在心里跟自己说的,要是敢说出来,叶青一定会掐死她,事实上,眼见她不肯动,叶青已经想要掐死她了。
接下来的两天,叶青一直在拨张五金的手机,陈冰儿想不拨都不行,但张五金的手机就是拨不通,也不是停机了,就是无法接通。
叶青因此又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陈冰儿本是个简单的女孩子,但给她乱七八糟的一说,心中也乱纷纷的。
她不知道,就是这样的糟乱,让张五金一点点的钻进她的内心深处,再也扯不出来。
第四天,乐团来了通知,有个演出,叶青不想去,她还是鼓励陈冰儿回罗马去,她认定张五金是给其她女人缠住了,换了手机,但只要陈冰儿回去,以陈冰儿的美色,加之张五金还没吃到嘴,还贪新鲜,一定可以把张五金抢过来。
陈冰儿给她说得又羞又恼,死也不肯答应,但在心底的深处,其实还真的有那么一丝动念,心中幻想着,只要她过去了,张五金看到她,一定就会不顾一切的迎上来,跟她道歉,就此象宝一样的宠着她。
不过也就只是一丝丝的动念,要她真的动身去找张五金,她拉不下那脸,更莫说跟其她的女人去争宠。
所以她还是随团出发了,叶青气鼓鼓的,也只能跟着她。
这次的演出在摩洛哥,是受一位王公的邀请,为他的生日庆祝。
艺术说起来很高雅,其实也就是在权与钱之间打滚,陈冰儿能坚持自己的清高,但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向生活屈服。
乐团到了摩洛哥,坐车又走了两天,过了一片沙漠,看到了远山下面的一座王宫似的城堡,夕阳的照耀下,金碧辉煌。
叶青一下就痴迷了:“哇,我要是能住在这样的王宫里,那该多美啊。”
乐团二十多个人,有十多个女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表情,陈冰儿也情不自禁的赞叹:“真的很美。”
进了城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城堡的管家向乐团提出要求,乐队表演时要换服装,男的清一色阿拉伯长袍,包头巾。
这还好,也没人反对,换身阿拉伯长袍,也另有一番风味。
但女子要换的服装,却让女团员们炸了锅。
因为管家要所有女乐手换三点式,而且是由城堡方面提供的镶黄金的三点式,很性感,也很奢华。
如果去海边游泳,三点式也正常,但乐队演奏穿三点式,而且是这种古老的带有波斯舞娘风情的三点式,女乐手们就都觉得受到了羞辱,纷纷抗议。
女架子鼓手南西性格最辣,直接就把那件镶金丝的胸罩揉成一团,丢在了管家脸上,随后竖起中指。
她这个动作,激怒了管家,管家一击掌,门外进来十几条大汉,当场抓住南西,剥去她的衣服,当着乐团所有人的面,轮暴了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