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本君遇害了。”
“什么?”张五金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完全猜错了。
“吉本君他怎么了,谁害了他?”
说到后面四个字,张五金眼发锐光。
吉本太郎给他的印象不错,是一个可交往的朋友。
这是一。
其二就是,他跟小野纱里子有私情,心里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吉本太郎。
现在居然有人害了吉本太郎,他自然就要挺身而出,即算是为朋友助力,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到底偷了人家妻子不是,虽然小野纱里子是自己送上门的,虽然其实还只尝了小嘴,可意思也差不多到了。
“不知道。”小野纱里子摇头,抬起头来,泪如雨下:“我是昨夜里得到的消息,他坐的船在海上给撞沉了,只找到几个手下的遗体,他的遗体都没找到。”
“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小野纱里子想了想,点头:“有好几个,我不能确定。”
“这个容易。”张五金断然摆手:“你怀疑哪些人,晚上带我摸上他们家里去,一个个问,或者把有疑问的,全杀了就行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小野纱里子到仿佛给他的杀气吓了一跳,忙道:“那样不行的。”
这样不行,那要怎样?张五金疑惑的看着她:“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又扶小野纱里子起来,给她倒了杯茶。
小野纱里子的悲伤非常明显,不过还是撑得住,道:“不瞒老师,我和吉本君,都是忍家传人,不过是不同的流派。”
张五金点点头。
即然小野纱里子都可以是忍者,吉本太郎是忍者,也就不那么惊讶了。
“害吉本君的是另外的忍者吗?”
“是。”小野纱里子点头,见张五金有些疑惑,她道:“我们几家,纠缠很久了。”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即便在悲伤之中,她喝茶的动作仍然非常优雅,张五金眼光从好嘴唇上掠过,不自禁的想到了前夜,她唇舌的温柔,只是当时她埋着头,没有欣赏到她的动作。
“想什么呢。”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冒出来,立刻就撇开了,吉本太郎都死了,这会儿想这种事,到底是不太好。
小野纱里子显然没想到他心里的念头,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二战的时候,山下奉文大将进攻南洋,打头阵的,是最为精锐的忍军,吉本君的爷爷,就是忍军的头目之一,当时同属于血樱会。”
“哦。”
张五金对历史不怎么了解,他不大关心啊,尤其南洋这边的历史,更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随着小野纱里子的叙说,他慢慢也就知道了。
山下奉文横扫南洋,新加坡,马来亚,菲律宾,所有这些地方,全在他的虎爪下颤抖,所以山下奉文得了个外号:马来之虎。
马来之虎杀人屠城,即杀得人头滚滚,血满南洋,也捞得盆满钵满,金光灿烂。
不过随着战事的发展,日军的好日子慢慢的走到了尽头,山下奉文发现情形不对,就把缴获的南洋财宝藏了起来,据说有十大宝库.
也可以理解啊,当时的南洋富裕,他一家伙灭了好几个国家,所得的财宝,自然不是一车两车装得下的。
而替山下奉文执行这个埋宝任务的,就是最精锐最残忍最诡秘的忍军,也就是血樱会。
后来战事越来越不利,日军在南洋彻底失败,血樱会的精锐忍者也死伤惨重,不过他们还想着卷土重来,血樱会头领就把十个宝库的埋藏地制作了一份秘图,让手下最精锐的忍者携带突围。
这件事当时做得极为机密,哪怕是血樱会内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携带宝图的忍者到底是谁,是死了,还是最终活下来了,藏宝图又去了哪里。
战后,很多人都在找这个忍者和他携带的藏宝图,包括吉本太郎这些当年血樱会的后代。
吉本太郎去菲律宾,投资其实只是一种掩护,他的主要目地是找那份宝图,他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些线素,但却不慎走漏了风声,因此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打他主意的人很多。
“山下奉文的藏宝?”
听到这里,张五金终于有了点印象:“我好象在哪本书里看过,记得好象是传奇小说还是什么来着。”
呵呵,他也就是看看这种通俗杂志的爱好了,不过他这记忆到也没错,关于山下奉文藏宝的故事,有无数的传说,中国的故事书里,几乎写烂了,各种说法,更是不一而足。
“吉本君找到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图。”
小野纱里子摇头:“他找到的,是他爷爷吉本桥夫的一些线索,当时帝**队失败后,很多忍者藏于山中,回来的没有几个,包括吉本君爷爷在内,再没有半点消息,吉本君得到一些线索,说有可能是他爷爷战后活动的地方,就想把他爷爷的遗骸找回来,可其他人却误会了,一直逼他交出藏宝图。”
“这到有趣了。”张五金恼了:“就算是藏宝图吧,是吉本君找到的,凭什么交出来啊。”
他这话让小野纱里子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他们很无礼的。”
她这话言不由衷,事实上,日本战后,在明里似乎乖乖的,暗里却一直在做各种准备,军事的,政治的,商业的,各种各样的协会,形成各种各样的团体,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随时准备复活帝国主义的阴魂。
而当年的血樱会,同样阴魂不死,一直残存了下来,只不过忍者这个东西,类似于中国的江湖中人,大家都有两把刷子,都自以为是,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