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根正飞车赶过来,听到汇报,又惊又喜:“张大师干脆利落的赢了姆差?太好了。”
狂喜之下,立刻掉头,让家里准备鞭炮之类,亲自到门口迎接,张五金车子一回来,顿时鞭炮之声大响。
这边降头师多有赌赛,赢的自然要疯狂庆祝。
张五金下车,周长根感激涕零:“多谢张大师,替我周家出了这口恶气,只是太麻烦你了。”
张五金哈哈一笑:“先前我就跟尊夫人说过,还差一点后手,现在补齐了,少公子的病,彻底好了。”
周长根实在不知道还说什么,只能感激的连连作揖。
姆差当天晚上其实就来了,实在是太痛了啊,跪在周家外面求治,许下重金,但张五金理都不理。
不吃够苦头,不会记心啊。
打蛇就要打死,打狗就要打痛。
直挨到第三天,张五金才配了药,却让周长根拿给姆差,告诉周长根:“你让他每年五月初五,来你府上拿药。”
周长根刹时就明白了张五金的意思,又惊又喜,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张五金这是间接帮他控制了姆差啊。
控制了一个降头师,想想,即有几分惊畏,但更多的是惊喜。
周长根把药拿给姆差,姆差奉上了五百万美元的重金,但听说年年需要解药,又怒又怕,却是没有办法,那风毛针痛起来,哪怕轻轻吹口气,都痛若针扎,实在是反抗不得。
姆差的五百万美金,周长根自然是要拿给张五金的,自己又还奉上两百万美金。
姆差的,张五金收下,周长根的却退了给他,哈哈一笑:“我们是老乡,彼此帮忙,我有事,周总你也会帮我啊,太客气就没必要了。”
他说得大气,周长根到是不好再坚持了,心底暗暗感慨,对张五金又另有一层看法。
江湖中人,重义气,但也贪财,张五金出手狠辣,却并不贪财,这是高人作派了。
江氏到是有些担心,晚间在床上,道:“年年来我们家拿解药,姆差会不会恨了我们家啊。”
“你担心他鱼死网破是吧。”周长根哼了一声:“他那样的人,其实更怕死,他就算发下狠心想对付我们家,也要担心张大师事后找他的麻烦。”
这么一说,江氏也就把担心撇到一边。
周长根睡了一觉,年老了,睡眠少,半夜醒来,自心琢磨,暗想:“想不到大陆还有这样的人,不过他下手也太狠辣了点,到象极了**早期的作风。”
海外华人,对**的作风,还是各有说法的,太肆无忌惮了,然而在心底,却又暗暗的畏服,那种斗天战地不畏一切权威的勇气,真是让人觉得心里痛快啊。
张五金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痛快淋漓,但想想后果又有些可怕。
“这人千万不能得罪了,但是,也不能相交太深。”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
这是他一向做人的原则,讲究中庸之道,一切不可太过,太过的事不做,太过的人不交。
可敬,就如敬菩萨一样,但并不真往心里去。
他完全想不到,张五金是另一个来意,根本就是来替他解决麻烦的,不仅仅是解决短期的麻烦,还要替他立威,解决长期的麻烦。
其实吧,张五金还是不了解海外华人那种身处客乡,即自立自强,却又始终带着妥协的心态。
他们要自立,却始终不敢把腰完全伸直了。
海外华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是华人成功之道,但也正是华人可悲的地方。
随后几天,也没什么事?周长根招待非常热情,周义昆手脚上的伤好了,这人其实是个很开朗的年轻人,比张五金其实还大得一岁,先两天有点畏怯,交往熟了,顿时就称兄道弟起来。
周长根喝斥了两句,张五金哈哈笑说这样才好,周长根也就不再多说,其实心里暗暗高兴,这样更好啊,年轻人相交,有什么,也说得过去。
周长根是正宗的华人,行事讲究,周义昆这种黄皮二代,行事就比较西化了,他年少多金,好了没几天就勾了女朋友,顺便还给张五金介绍了一个。
这是一个叫莎丽的菲律宾女孩,大学生,刚二十岁,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腰细胸挺,相当的火辣,惟一的遗撼,就是皮肤黑了点。
“张哥,我知道你看不上,玩玩就好。”周义昆跟张五金说得非常直接:“腻了,我再帮你找一个,多着呢。”
张五金大笑,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确实,大陆长大的新一代,跟海外华人的作风完全不同,还就是跟周义昆这种二代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