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根眉头扬了扬,年纪虽老,却是不怒自威:“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红衣男子给他眼光所逼视,一时嗫嚅着难以开口,到是他边上一个纹黑虎的汉子叫了起来:“赔钱,至少赔我们一百万。”
张五金听了冷笑。
菲律宾比索跟人民币最近的比价大约是一比七的样子,一百万,也要十几万人民币了,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周长根扫他一眼:“你们是蛇七的人,还是萨乌头的人?”
红衣男子这时却定下神来了,嘿嘿笑道:“我们谁的人也不是,就是外头混生活的一帮子兄弟,周总要是想拿蛇爷或者萨爷的面子来压人,那还是免了。”
“就是。”
“我们谁的面子也不卖。”
“赔钱,否则不客气。”
众混混大呼小吃。
“周总。”一边的餐厅经理建言:“我报警吧。”
“报警好啊。”红衣男子哈哈大笑:“今天去警局走一趟,我兄弟若有什么好歹,明天我们还来。”
这就是块牛皮糖了,开店子的,最怕的就是这种玩意儿,打不开甩不掉,臭狗屎一样的粘在你脚跟上恶心人。
周长根皱眉。
张五金到是眉毛一动,他看出来了,周长根有些犹豫,因为如果真是外边的小混混,是不敢这么胡来的,无论黑白两道,周长根肯定都有人脉,没根底的小混混,根本惹不起这些真正的富商。
周长根提了附近黑道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餐厅经理又说了报警,这些人全不卖帐,必然有些来头,他不摸根底,所以有些犹豫。
张五金也就是看出了这一点,决心借这机会插一脚。
虽然说,古红军让他来看望周长根,但他不愿打古红军或者祟北的牌子,那样周长根会太热情,反而不方便,到不妨就借这个机会,搭个人情,彼此方便。
“咦。”张五金大叫一声:“这人好象有点问题啊。”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周长根也转头看过来,眼中有提防之色。
这个正常,开店子的,其实也就是混江湖的,会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前面有红衣男子一帮人闹事,这会儿张五金莫名其妙又钻出来,他心中提防,理所当然。
红衣男子一帮人也意外,看张五金走过去,那纹黑虎的汉子叫道:“你什么人啊,没见大爷办事吗?滚一边去。”
伸手就来推张五金。
张五金就怕他不伸手,伸手就好办,右手闪电般一伸,一拗,纹身汉子啊呀一声就跪下了,指头给反拗住了啊,虽然这种货色,死了爹娘也不跪,但到张五金手里,不跪还真就不行。
“我家没有你这号大爷啊,说说看,你是谁家的大爷?”
张五金不松手,笑嘻嘻的看着纹身汉子。
“找死。”
“砍死他。”
一众混混顿时大呼小叫冲上来。
张五金手拗着纹身汉子不松,双脚起落,左来左踢,右来右踢,恰如车轮翻飞,刹时就踢飞七八个混混。
到是那红衣男子稳重些,没有出手,眼见张五金如此功夫,反到退后了一步,叫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闲事。”
张五金根本不理他,依旧笑嘻嘻看着纹身汉子:“你是谁家的大爷,说说看?”
纹身汉子这时已经吓到了,但还死撑着面子,转头看红衣男子,张五金突地用力,纹身汉子立刻失声惨叫:“痛,痛,要断了,要断了。”
“怕痛啊,怕痛你告诉我,你是谁家大爷?”张五金笑得一嘴白牙,可他越是笑得灿烂,看在红衣男子等一众人眼里,就越有些发冷。
纹身汉子哪里还撑得住,眼泪鼻涕齐来:“你是大爷,你是大爷,是小人有眼无珠,大爷你放手啊,真的要断了。”
“即然见了大爷,你不叩头?”张五金笑。
要叩头,这个丢人了点,以后不能混了,纹身汉子还有些犹豫,张五金手一用劲,他啊的一声鬼叫,一个头就叩了下去,口中叫:“大爷,给你叩头了。”
“哎,孙子,乖。”
张五金嘿嘿一笑,松了手,纹身汉子趴在地下,起不来,也是不好意思抬头。
那躺在地下的汉子是个黄毛,这会儿睁着眼晴,眼见张五金看过来,慌忙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