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寒家在白水,一个地级市,没飞机可坐,还好有火车,蛋痛的是,不是高铁,现在出门要是没有高铁坐,全身都不舒服啊。
夜里的火车,张五金买了两张软卧,也还算舒服吧,尤其是秦梦寒不肯一个人睡,要挤在他怀里睡,搂着这样的大美人,再听着久违的铁路独有的铿锵声,张五金居然睡得很香。
第二天下午到的,秦梦寒先打了个电话,然后便喜滋滋的对张五金道:“我小姨来接我们呢。”
秦梦寒小姨叫吴晓荷,见面到是让张五金眼光亮了一下。
他原以为,即然都是秦梦寒小姨了,该是近四十甚至四十多的女人了吧,结果见了面才知道,吴晓荷是晚生女,刚刚三十出头,不但年轻,而且颇为漂亮,和秦梦寒有六七分相象,却又多了一份历练世情的精明世故。
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在心中暗叫:“秦梦寒这小姨不简单,是朵带剌的玫瑰。”
“小姨。”
见了面,秦梦寒冲过去就抱住了吴晓荷,张五金看了暗觉有趣,秦梦寒性子冷,难得有放开的时候,据她自己说,跟她妈都不怎么亲近,但跟吴晓荷到是亲得很。
两个人亲热了一阵,秦梦寒又介绍了张五金,吴晓荷笑微微的跟张五金打了招呼,眼光却结结实实的在张五金脸上溜了几圈,很有点扫描雷达的味道。
这也正常,张五金微微笑着,很坦然的接受吴晓荷的扫视。
吴晓荷让张五金眼光一亮,其实张五金也让吴晓荷有点儿另眼相看的感觉。
张五金长得帅,身材虽然不魁梧,但匀称健美,给人一种很英挺的感觉。
但吴晓荷真正留意的,是张五金的眼神,那两个眸子特别黑,竟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意韵。
吴晓荷在白水市电视台工作,以前是记者,这两年转行做广告,是广告部的副主任,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却觉得没有一个人跟张五金类似,特别是张五金的年龄摆在那里。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这样沉稳如山深沉若海的眼神,她真是从来没有看见过。
“他能追到梦寒,看来不仅仅只是长得帅而已。”
这是张五金留给吴晓荷的第一个印象。
吴晓荷开的是一辆红色的马六,这种车,女士开的比较多,也还不错,上了车,秦梦寒坐前面,张五金坐后座,开出火车站,吴晓荷在后视镜里看了张五金一眼,道:“小张是做什么工作的?”
“公务员。”张五金答。
“公务员不错嘛。”吴晓荷继续问:“在京里上班?”
“本来是。”这回秦梦寒替张五金答了:“本来在驻京办的,这会儿却调去祟北了。”
“祟北?”吴晓荷明显不知道祟北在哪里。
“在春城那边,一个穷山沟沟里。”秦梦寒回头冲张五金皱了皱鼻子:“他准备去山沟沟里打游击了。”
她这样子非常可爱,象邻家的小女孩,很明显,回到家乡,看到小姨,她很开心,活泼多了,恰如寒冰散去,春光灿烂。
张五金笑:“我准备去当游击队长,招兵卖马,重新抗日,到时欢迎女侠们加盟啊。”
秦梦寒听了咭咭笑,冲他皱鼻子:“才不跟你去钻山沟沟。”
吴晓荷一直在观察着张五金两个,看了秦梦寒娇俏的样子,心中暗暗讶异:“梦寒性子冷傲,在他面前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这人有点意思。”
秦梦寒家在河西,要过河,下桥没多久,前面堵住了,围着一大堆人,锣鼓喧天的,还打着旗子。
秦梦寒好奇,道:“小姨,这是做什么呀?”
“跳神呢。”吴晓荷瞟了一眼:“请财手娘娘,给钱的,娘娘保佑他发财。”
“财手娘娘?”秦梦寒听了奇怪:“财神不是赵公明吗?难道是赵公明他老婆,那我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她平时冷冷的,好象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回家来,却突然变成小姑娘了。
张五金看着暗暗好笑,想:“还说跟她娘不亲,其实回来了,还是开心的。”
吴晓荷却兴致不高,道:“这里不好停车,开前面点就可以看见了。”
车流缓慢前进,拐过弯,看到一个高台子,台子上坐着一个女孩子,大约十**岁年纪,下面穿一条黄绸裤,上身却只系着一个黄绸的肚兜,露出雪白的肩臂,胸脯也有一部份露在外面,白生生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