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说了普兰西米的事,普兰西米十多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她母亲带着她改嫁,她的养父居然想要强污她,她性子烈,拿刀捅了养父几刀。
她养父虽然没死,她也坐了几年牢,母亲也离婚了,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也改变了她对男人的看法,她从此极度讨厌男人。
“原来是这样。”
张五金本来对普兰西米有点儿恼火,太不讲理了,见面就动脚,她以为她谁啊,就算是要抢女人,也不至于这样吧,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她心理受了剌激,对男人有本能的抵触,她自己不愿找男人,别的男人接近德拉,她也受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要怪她吧。”德拉也在那边叹气,然后又说了普兰西米的一些事,普兰西米居然是一名警官,隶属于国家反毒组织,这次是提前休假。
“所以。”德拉带着恳求的语气说:“过几天,她就要去上班了,到时我就自由了。”
“几天啊,一天二十四小时,可真难熬。”张五金故意叹气,德拉便又咯咯笑。
中午德拉跟普兰西米都没回来,下午到是提前回来了,但普兰西米跟德拉几乎寸步不离,一回家,就直接扯了德拉上楼,除了吃饭时间,根本不露面。
“娘看女,也没有看得这么严啊。”张五金忍不住摇头。
就这么过了两天,第三天上午,德拉打了电话来,说:“彼特亚奇来了,说要请你给他治病。”
“来了。”张五金一听暗笑。
算起来,彼特亚奇身上的风毛针发作,应该有几天了,张五金还就怕那天的钩子没能钩住彼特亚奇,彼特亚奇上医院治病去了,根本想不到他。
虽然想不到也没关系,多痛几天好了,这样的病,西医是治不好的,最多过一段时间,找上门去,但彼特亚奇居然咬了钩,自己送上门来,那当然更好啊。
而就在打电话的时候,彼特亚奇身上的风毛针发作了,隔着电话,张五金都能听到彼特亚奇的惨叫声:“关上门,不要有风----不要靠近我----不要带风-----。”
这家伙个子大,体力足,叫声也格外的大,而他说的不要带风,正是风毛针发作的典型症状,怕风,特别怕风,哪怕是人走路,一丁点儿带起来,身上的疼痛都会加剧。
彼特亚奇这么一叫,德拉慌了,忙要叫人送医院,她显然并不相信张五金能治病,张五金忙叫:“不要移动他,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德拉说了地方,就在州政府,她的办公室,彼特亚奇找不到张五金,直接找到州政府去了,他到不怕德拉找他算帐,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德拉就说过,她根本拿他无可奈何的。
张五金打车过去,萨利的州政府,还不如北祟那个县级市的市政府呢,有人引导进去,到德拉的办公室,老远就能听到彼特亚奇的惨叫声,那仿佛不是一个人在叫,而是一头受伤的狗熊。
很多人在围观,张五金过去,德拉一眼看到他,急道:“张,他在里面,说是特别怕风,也不让叫医生,说他上医院查过了,查不出什么病。”
“是这样的。”张五金点头:“他那就是痛风,是风邪入经脉生出的病,西医诊断不出的,更治不好,这个病,只有中医能治。”
普兰西米也在边上,她还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紧跟着德拉了,听到张五金这话,她哼了一声。
“怎么,不相信?”
张五金斜眼看普兰西米,知道普兰西米是心理变异,张五金对她到不讨厌了,稍带一点同情,又觉得她的个性很有趣,找到机会,到是愿意逗逗她。
普兰西米斜眼看着他,不吱声,眼眸中带着野性,还真是一只小野猫啊,张五金发现,就五官来讲,她其实比德拉长得还要漂亮,尤其这种冷峻的风格,跟谢红萤真的非常象,这让他心里有一种亲切感。
“要不我们打个赌?”张五金要笑不笑:“如果我治不好他的病,我拍拍屁股就走,从此不在你眼前出现,但如果我治好了他的病呢?你愿意赌一点什么不?”
普兰西米眼眸中带着野性,她应该也就是那种不服输的性子,张五金以为她必然会上当,可惜,他看错了,普兰西米盯着他,哼了一声:“我讨厌赌博。”
张五金傻眼,德拉在边上,扑哧一笑。
“好吧,你赢了。”
张五金只好举手投降,打开门进去,一眼却没看到彼特亚奇,循着声音找过去,才在办公桌下面找到了人,他缩在桌子底下,全身抱成一团,一声绝一声的惨叫着,生似过年时,农村里杀的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