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到是好奇了,要是在中国,你敢绑架一个市长,无论是什么样的黑帮,眨眼就会给扫平,墨西哥会怎么样呢。
“你准备怎么收拾他?”张五金一脸好奇。
他以为德拉会说,叫警察,甚或儿调军队来,扫平飞雷镇,谁知德拉却说:“总有机会的。”
这个回答,让张五金有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他试探着道:“你可以叫警察抓他啊。”
“很难。”德拉摇摇头,脸上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很多议员都跟他是朋友,仅凭他想绑架我这一点,想抓他,基本没有可能。”
他这个问答让张五金傻眼,突然就想,如果今夜他不在,彼特亚奇就在那草坪上,把德拉给强上了,然后拍下视频,德拉最后会不会在威胁下屈服,美女州长,就此成为黑帮老大的玩物?
答案是,很有可能。
张五金一时间真有些无话可说了。
德拉似乎也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累了,靠在车后座上,闭上了眼晴。
飞雷镇到萨利就近了,只有三十多公里,不到一个小时,进了萨利,张五金以为德拉会先到警察局,给绑架,还差点给强污,真就这么算了?
但事实上,德拉让他直接开回家,居然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德拉住的是带花园的别墅,很大,典型的西班牙式建筑风格,不过就她一个人住,家里只有一个佣人,她应该三十有多了,没结婚,没孩子吗?
不过张五金虽然好奇,却没问。
“张,饿了吧,我打电话订餐,这附近有很好的中餐馆,稍等一等,或者你要先洗个澡不?”
“不必了,你自己忙就好了。”张五金摇头,在客厅上坐了下来,德拉说了声抱歉,自己上楼去了。
没多会,德拉换了衣服下楼,应该还洗了澡,人到是精神了好些,订的中餐也来了,张五金一吃,咬牙切齿,这要在中国,这种口味敢叫中餐,非给拍死了不可,但德拉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了饭,德拉陪着张五金说了一会儿闲话,然后给他安排了房间,分头休息。
张五金先给秋雨秦梦寒两个打了电话,聊到手机报警,这才挂机,充着电,又不想睡,看着窗外,想到了谢红萤。
“红姐,你在哪里呢,这会儿,又在做什么,想我了没有?”
他喃喃低唤,似乎谢红萤就在眼前。
他想不到的是,谢红萤这会儿还真就在萨利,也就在他张望的那个方向,而且仅隔着一个街区。
谢红萤正在送客,看着前面身影蹒跚的老者,她心里非常的难过,扭头看一眼旁边,道:“项校长,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帮他吗?”
她边上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近五十岁的瘦高男子,姓项名远,是北美区的负责人,算是谢红萤的顶头上司,公开的身份则是一所华文学校的校长。
谢红萤这次过来,是因一桩生意,觉得有些蹊跷,而且数目有些大,来向项远汇报的,刚好项远在接见一个来求援的华商,她也以华商的身份,一起见了一面。
项远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办法,黑虎帮这是明摆着想要吞并他的生意,我们能怎么帮他?”
听到项远的回答,谢红萤久久无言。
来求援的华商叫龚新良,有五十多了,父子三代都在墨西哥,从最初的中餐馆起家,慢慢建起了一家三星级的酒店,但最近他遇到了大麻烦,他的酒店给黑虎帮看中了,威逼利诱要他出让,龚新良当然不肯让,四处求援,项远在萨利的名声不错,龚新良也求到了他头上,但面对帮会势力,项远也没什么办法。
要是政府方面的责难,可以请大使馆出面,若是经济上有问题,可以借一点,或者动员华商们凑一点,互相帮忙嘛,但是对上黑帮,项远真的完全无能为力。
“小谢,你才过来,还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况。”项远看她一眼。
夜色中,她的侧脸有一种雕朔般的美感,项远至今也没想清楚,国内怎么会把谢红萤这样的美女派到这边来,难道不知道,对谢红萤这样的美女来说,这边到处是危险的陷坑吗?
不过他暗里也有些庆幸,能与这样的美女合作,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他年近五十,一般的女子,已经很难让他多看一眼了,但每次看到谢红萤,却总让他眼晴发亮。
谢红萤有着非常独特的个性,很冷,极少笑,即便是笑,也就是眉眼间微微带一点笑意,相处也有几个月了,也时常见面,他就从来没见谢红萤哈哈大笑过,更莫说咯咯娇笑。
但她的冷,不是一种让人反感的冷,她在工作中显示出的热情和机敏,让这种冷,带着了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气质,恰如珍珠的光泽,虽是冷光,却透着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