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气,固气,这种方法多用于气功正骨,一般正骨,就是用木板绑住不让动,西医是打石膏,但气功师另有一法,发气,在断骨处形成一个气箍,外面再绑上木板,更利于断骨的固定。
神耳门的箍气固气,也是这种方法,可以让气滞留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滞了气,肌肉形状就会发生变化,于是整个脸形也变了。
这个很神奇吗?其实好简单拉,你对着脸上重重的打一拳,过半个小时你看,哈哈,你成猪八戒了,变形了,道理一样的。
只是一个简单粗暴,一个精微细致,一个是受了伤,要慢慢恢复,一个是固了气,事后用气功按摩,散了气就可以立马恢复,主动与被动的不同而已。
不过,当张五金一番折腾,把自己弄成一个满脸横肉的粗蛮汉子时,元烈完全看呆了,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是张五金不太想元烈等人跟着他的原因,奇门术法,重在保密,他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居然可以变脸易容,不过还好,元烈给李玉姣施了摄心术,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至于其他内卫,就不必让他们知道了。
变了脸,再戴上一副墨镜,张五金估计,哪怕是秋雨,当面应该都认不出他了,当然,秋雨只要看到他的背影也不会认错,但其他人不是秋雨,不可能认出他。
满家的赌船在公海上,离着香港本埠有一二十海里,有固定的船只接赌客的,张五金带着元烈,上了满家接人的气艇,元烈提着个密码箱跟在后面,张五金再操着一嘴白话,象极了广东老板带着保镖来香港赌钱一样。
这样的大陆客太多了,也是赌船上最受欢迎的客人,大陆人有钱啊,而且都是一种暴发户心里,生怕别人看不起,所以赌起来特别豪爽,输了也要让别人说一句——这位爷有钱。
去赌博的人还不少,一船就能有十好几个,张五金带着元烈,也并不是特别打眼,反正没人特别注意他们,这一点上,张五金是很敏感的。
远远的看到了满家的赌船,就是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
这样的赌船上,什么都有,即可以赌,也可以玩,也可以住。
总之吃喝玩乐,从毒品到女人,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绝对给你最
贴心的五星级的服务。
“还真是奢豪呢。”张五金暗暗感叹。
香港赌船多,但大部份比较简陋,象满家赌船这样,几乎就是一家五星级海上酒店,投入的本钱可是非常大的,当然,人气也非常高,张五金上去一看,装饰奢豪的船舱里,到处爆满,操各种口音的赌客,挥金如土,再有娇娇嗲嗲丰乳肥臀的各色美女夹杂其中,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张五金是土包子,他其实从来没赌过钱,一是家里看得严,二是师父管得严,三嘛,他这人不好赌,不过赌很简单的,甩钱嘛,来之前也跟元烈他们问过,这会儿换了筹码,反正就是丢钱玩,他最喜欢就是赌大小,也只会玩这个,其它的他基本都不会。
赌大小就是个手气,这样的大型赌船,一般也不存在弄鬼的情形,张五金手气还不错,半天下来,居然赢了一百多万港币。
张五金自己都乐傻了,他不是没见过钱,可这是赢来的钱啊,平生头一次呢,尤其他本就是想着来送钱的,居然送不掉还多出些,真真是意外之喜。
看看天黑了下来,张五金想着差不多可以走了,他这一次来,主要就是来现场看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下手的机会,再一次,脸上的点穴易容不能持久,时间过久了,就真会形成气滞血淤,那就真好比给人打了一样了,而且淤着也痛,十一点之前,必须得回去按摩穴位,把气散开。
“最后押一把。”
他这会儿也多了点儿兴致,直接把赢的筹码全押了上去,只从这一点,其实就可以看出他没赌性,不愿真的去搏,而是想着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所谓,反正是赢来的嘛——真正的赌客,不会这么想的。
意外的是,这一把居然赢了。
张五金乐得有些发傻:“手气这么好,下次带梦寒来,她一定喜欢玩这个,肯定开心。”
正在傻乐,突听到枪响,而且是ak47那种连发的突突声。
张五金心神一凝:“怎么回事,不会又碰上了海盗吧,运气真这么好,或者是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