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敏却还是叫了一声张先生,跟张五金握了手,说了辛苦,很温婉多礼的女子。
张五金顺便看了一眼黄敏的春宫,很正常,不是处女,其它则看不出什么东西,只微微觉得有点儿郁色。
“她的生活好象并不如意。”张五金暗想:“也许是不能怀孕的缘故。”
不能怀孩子,有些女人并不在乎,甚至非常高兴,但对有些女人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黄敏的性子,温婉沉静,应该是那种传统型的女子,肯定对这个看得很重。
到酒店,黄敏已经定下了房间,古华没来,黄敏跟张五金道歉:“我先生他有点事,晚上给张先生洗尘。”
她很客气,张五金是根油条,反到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跟胡蝶熟了,跟黄敏却还不熟,也不好开玩笑,只好客气的说不要紧。
胡蝶却不跟张五金客气,娇俏的道:“我跟敏敏好久没见了,好多话要说,你一个人先休息一下,我可不陪你了。”
说着咯咯笑着去了,她的本性,其实还是有些活泼的,只不过找了胡杨那样的老公,受了一定的影响,这会儿跟张五金熟了,加上张五金性子油,她也就显得活泼了很多。
不过没多会,张五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胡蝶打来的:“老五,黄姐是怎么回事,你看出来没有?”
原来她扯了黄敏离开是问这个,到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张五金道:“黄姐没事,好好的,晚间看看她老公再说吧。”
“我就说敏敏你没事嘛。”
黄敏肯定就在边上,胡蝶快嘴快舌,一下叫了起来,不过随即就笑了,说好晚上见,挂断了电话。
“女人破了身,果然就不相同啊。”
听着电话里的笑声,回忆起飞机上初见胡蝶那一次,那个看任何人好象都有些疏远的女子,张五金暗笑摇头。
晚上,古华来了。
古华三十岁左右,高高瘦瘦,戴副眼镜,皮肤很白,就是那种典型的白面书生,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尖细,人到是挺客气,见面就笑,老远伸出手,但张五金一看他春宫,却大吃一惊。
“梦入神鸡?真的有梦入神鸡?”
传统的丧葬,棺材上,要放一只大雄鸡,雄鸡明明是活的,站在棺材上,却一动不动,张五金小时候看得很神奇,那么多人,又叫又吵又闹又敲锣打鼓放鞭炮,雄鸡居然不跑不飞不怕,太奇怪了。
在青山冲,把这只鸡叫做镇煞,就是镇住煞气的意思,一般人不愿多提,总之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所以张五金一直没弄明白,怕,但更好奇。
后来看了张虎眼的笔记,他才知道,那叫放神,也叫梦入神鸡,神鸡是雄鸡的意思,梦入,就是巫师的神,入了雄鸡的梦,压在棺材上,镇压棺材中的鬼煞。
说白了,就是请的那个神公神师,放出了魂,与雄鸡合为一体,借雄鸡一点阳性,镇压鬼煞。
不过张虎眼说得明白,真正能放神的神师神巫,非常少见,一般也就是用点儿药物,把雄鸡弄傻了而已。
但少见不是没有,有些师公神巫,不但真的能灵魂出窍压在雄鸡身上,甚至能把压魂的雄鸡带回来养着,慢慢的养魂,然后这魂还能放出去害人,中了这神鸡魂的人,不能听鸡啼之声,一听鸡啼之声,就会神智错乱,把自己当成一只大公鸡,跟鸡走,学鸡叫,诡异之极。
不仅仅是不能听鸡啼之声,还有一个毛病,不能生子,雄鸡为至阳之物,放神之后,就需要阳气来养,所以给梦入神鸡害了的人,阳气就不足,精冷,不但不能生子,跟他睡的女人,还会阴冷,体质差一点的,容易早死。
对灵魂这个东西,张五金始终有些不太相信,所以张虎眼笔记中虽有神鸡放魂之说,他也就是看看而已,但这会儿亲眼见到古华春宫中梦入神鸡之象,他可就惊到了。
“真有梦入神鸡,他身体里真有一只雄鸡的魂?不可能吧。”
他刹时间想到了小武备的离魂锁,和玉人中,神耳门的创派祖师。
难道人真的有灵魂?死了有鬼魂?玉人中的不是一段录像,真的是个魂?
他一时间有些发愣,黄敏和胡蝶都注意到了,胡蝶道:“老五,怎么了?”
“哦,没事。”张五金笑了一下,松开手。
古华眼光微凝,看着他,道:“张先生,是不是我有什么毛病,你直说就好了,没有关系的。”
他跟胡杨明显不同,胡杨有些木讷书呆,而古华眼光敏锐冷静,甚至有些尖利,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性格中也很有力量,为人处事,应该非常冷静精明。
这种人,不怕打击,但是呢,这种人很固执,尤其对一些迷信的东西。
所以张五金只是笑了一下,到也不否认,这种人不好瞒的,反而惹得他疑神疑鬼没意思,道:“是有点小毛病,不过很容易治的,也没什么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