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媚娘心中翻腾,看着台上的李玉娥,百味杂陈:“难怪他即看不上我,也不碰冬雪她们几个,有了这样的女人,又哪还会把其她女人放在眼里。”
李玉娥上了台,也看了一眼火床。
李杏仙告诉了她火床的用法,李玉娥在菲律宾见识了张五金做的风床,到不怀疑,她向台下一抱拳,道:“飞烟老子,你我各自传道,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苦苦想逼,往日有什么得罪的,我在这里作个揖,彼此收手如何?”
张五金听了暗笑:“又是李玉龙那一套,先站住道德制高点。”
李玉龙装逼,他听得有些恶心,但李玉娥说出来,他虽然有些想笑,却觉娇脆动听。
正所谓,爱其乌,兼其屋上之乌,恨其篱,兼其篱边之梨,自己的女人嘛,怎么都是好的。
飞烟老子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广寒仙子,不必废话,今日你吃得老子一口烟,老子拍拍屁股就走,吃不得,那你就留下吧,也不要你做别的,就给老子点三年烟好了。”
他说着,走上台来,抬水烟筒的,点烟的,自也跟了上来,相比于李玉娥孤家寡人,他的排场要大一些,不过气场反而不如。
“你即然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了。”李玉娥场面话说完,立刻翻脸,到床上,盘膝坐下,忍不住又看一眼床头悬着的阳邃。
她虽是奇门中人,但对龙凤床完全不了解,风床无端起风,就够玄奇了,这火床真能起火?
她到不是怀疑张五金,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个人,神神鬼鬼的,不但会做风床,还会做火床,还会什么不?”
想到张五金坏坏的笑着的样子,又暗啐一声:“这人讨厌死了。”
这么骂着,玉颊娇红,忍不住就去台下找张五金,她确信张五金应该就在台子附近,因为万一她赢了,飞烟老子恼羞成怒,有些什么举动,他来得及援手啊。
还真给她猜中了,张五金就在台子的南面,这边同样设了贵宾区,果然有钱人人会赚啊,而张五金就坐在前面第三排。
四目相对,李玉娥眼眸一亮,脸颊却更红了。
见她发现了自己,张五金嘻嘻一笑,手指伸到唇边,做了个飞吻,李玉娥脸一红,白他一眼,但随即就笑了,不过究竟不好意思,把脸扭了过去。
别人不知道,但张五金身边的几个人却是知道的,尤其曾媚娘,她全副心神全在李玉娥身上,眼看着李玉娥找到张五金,眼看着李玉娥眼眸放光,再眼看着张五金做了个飞吻,李玉娥轻羞薄怒。
她对张五金的话,本来就不怀疑,到这会儿,更信了个十足十,惟有女人了解女人,李玉娥这个样子,正就是一个满怀春意的女人,见了心爱的情郎时的样子啊。
“她真的是他的女人。”曾媚娘心下暗叫:“居然能让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她眼里,张五金本来就是个谜,这会儿则是更加的猜不透了,而对张五金的忌惮,也同样的拨高一层。
而在心底最隐密的深处,则有一个深深的遗撼:“为什么他不是我的男人?”
但看着台子上那个清丽如仙,风华绝代的女子,她心中又充满了深深的自卑——那样的女人,她实在是比不了啊。
飞烟老子开始吸烟,他的水烟筒好象不是给张五金打进土里的那一根,这一根好象要更长一些,装的烟叶好象也更多。
上一次,李玉娥是等飞烟老子吸了三分之一的烟后才动的手,这一次,她却不等了,飞烟老子一吸烟,她就调整阳邃,眼看着一缕阳光从阳邃反射到床头的木炭上,她松开手,盘膝坐好,忍不住却又瞟一眼张五金。
张五金自然一直是看着她的,冲她竖竖大拇指,李玉娥心下明白,这是赞她提前准备,做得好呢,因为万一飞烟老子使诈,不等烟吸完,突然就先喷一口,那时李玉娥还没调整阳邃,火头还没起来,可就要吃亏了。
“才不要你夸。”李玉娥心中娇哼一声,面上却不自禁的一红,收回目光,高宣一声佛号,开始念经。
她经声才起,木炭上也已经燃起了火头,火床春线形成的气场,立刻就把火苗抽了出来,在床的周围形成一个火圈,因为带着了木炭的轻烟,所以好象就是一个烟火的圈子,太阳强烈,隔远了看不清楚,但李玉娥近在咫尺,还是看得清楚的。
对张五金的话,李玉娥本来就不怀疑,但心中到底有些不落底,她先前傲骄着,张五金做床的时候,她即不肯来看,也没有亲身试验过,不知根底啊,到这会儿,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这个坏蛋,做什么事到是靠得住,确实很厉害。”
这么感叹着,一些回忆,自脑中闪电般浮现。
初会张五金,这个野蛮人,拿着一条笨重无比的椅子,砸得她狼狈不堪,最终让她给生擒活捉。
然后,李玉姣那个贱人,竟然让他强污她的后庭,那般可怕,那般凶恶,那般羞辱,那一刻,她只想永远的死过去,永远不要醒来。
后来,她在闪雷族追杀他,不想他却反过来救她,而她鬼使神差的,居然就给他感动了,彻底献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