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告诉一个母亲,说她儿子是人渣,抢劫强暴无恶不作,她一定不会领你的情,只会呸一声:干你屁事。
这是人性。
“不管他。”张五金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到一边。
司机是本地人,木料厂都知道,张五金就包了车,满城中转。
所谓做风床要风木,那是扯蛋,他是故意忽悠李玉龙,下午李玉龙打电话来,他也只说没找到,还得慢慢找。
悠几天再说,悠得心急上火了,再突然说找到了,嘿嘿,那就是一杯透心凉的甘露,才见人情。
当天找了一天,晚上回来,阮袖儿问起,张五金把李玉龙是他师伯,他要帮李玉龙做一张风床,压制神火大师的事说了,不过叮嘱阮袖儿:“风床什么的,你别出去说。”
“我当然不会出去说。”阮袖儿乖乖点头:“那我明天陪你去找。”
本就是乱转,有美人相陪,那肯定赏心悦目啊,张五金道:“你不要去公司啊。”
“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让阿信他们看着就行了。”
“是吗?”张五金笑:“你不是说怕阿信他们笑话你吗?”
阮袖儿脸顿时红了,在他怀里撒娇不依,美人入怀,张五金当然也不会客气。
第二天,张五金依旧去各地的木料厂乱逛,阮袖儿开车,美人相陪,赏心悦目,更何况这个美人还百依百顺。
阮袖儿留学外国,其实是那种现代型的女孩子,而且心气心颇为高傲要强,只从她没有任何人支持,哪怕到越南去假扮新娘诈钱也要坚持撑起宏兴帮,就可见一班,这样的女孩子,个性上非常独立的,不会象传统型女孩子一样百依百顺。
但问题是,她真的爱死了张五金,张五金几次帮了她不说,张五金从朴在勇那里劫来的钱,先说要给她,她只以为张五金开玩笑的,结果张五金真的一甩手全给了她,这可是几千万比索啊,上百万美元,放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却说给就给了,仿佛就是送她一朵花。
钱多钱少其实无所谓,阮袖儿不是没见过钱,关健是这种心态,有一千,给你一千,有一万,给你一万,这种全心全意的好,太让她感动了。
所有这些加起来,她怎么能不爱死了张五金?
张五金带着阮袖儿,城内城外的逛了三天,李玉龙天天打电话问,到第四天,李玉姣甚至亲自打电话来了。
李玉龙当然不能仅凭一个独门的点穴手法,就彻底信任张五金,走江湖的人,警觉性比一般人要强十倍以上,他当然会打电话求证,所以李玉姣也就知道张五金来了菲律宾。
张五金到了菲律宾,居然不打电话回去,让她担心,李主姣着实恼火,把张五金训了一顿,然后就嘱咐他,尽心尽力给李玉龙帮忙,沙比让那头,先扔到一边。
“果然是心上人比什么都重要啊,就是不知道李玉龙是同性恋的事,她知道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张五金感叹着,第四天的上午,就给李玉龙打电话,说找到了风木。
本来就算是李玉姣打电话,他也还要拖两天,但有一点,他没做过风床,到底风床能不能起风,起的风,能不能挡住大烤炉的灸烤,他没有信心,所以要先做出来试试。
买了木料,找了家俱店,把粗料出了,然后拖回阮袖儿的庄园,张五金自己动手,完成最后的春线。
阮袖儿在边上,看张五金刨出春线,一脸好奇的叫:“哇,你刨出的这些线条好漂亮,为什么要刨这些线条啊?”
“就是好看啊。”张五金刨完最后一刨,直起腰来,瞄一眼阮袖儿,天热,阮袖儿穿了一个吊带式的包裙,丝绸的料子,穿着清凉,看着性感。
“就象你一样,有线条才好看,要是没线条,从上到下一只大水桶,那就难看了。”
“才不会。”阮袖儿撒娇,在背后抱住他:“就算我胖成一只大水桶,你也要喜欢我的。”
“喜欢,喜欢。”张五金呵呵笑:“宝贝,你去拿床席子来,呆会我们在这床上试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