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叫他停下了，但是他没有，直到她戚戚焉焉的哭了，他才再准备做第五次的时候停了下来，放过了她。

真是难以相信，就在这大门口，就在这地上，他们竟然就这么做了。

她从来没想到，她真正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的……

她衣衫凌乱，他倒是仍是穿得人模狗样。两人就躺在那，他单手拥着她，她的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她一身的汗，浑身的不舒爽，又那么疼，咬唇，真是苦不堪言。

他的心情却是极端的好，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恶了许久的狼突然被喂饱了，他对她说，“下次会克制的，至少不会在地上了。”

傅昀：“……”

此时，她也是想起来，看向了自己右手的手腕处，果然那里多了一个翠绿欲滴的玉镯，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看上去更是价值不菲。

“这是……”她疑惑。

他又是亲了她一口，笑着道：“我奶奶给孙媳妇的，如果你觉得看上去老土，可以拿下来放好，喜欢就戴着。”

“你奶奶……”

“不对，你应该说是我们奶奶……”

闻言，傅昀便是一下子明白了意思。三年前，沈家的那位“老佛爷”可是不看好他们在一起的，后来他又出事，所以更是不待见她，就算她几次前去探望，都未有结果。

“沈学霖，其实你早就想好了怎么去说服他们，对不对？”她可没忘记，他可是心理医生，深谙人性可是他的专业。

沈学霖又笑了，他慢慢拂开她的手，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其实没想好，只是把心里话都说了。”

三年前，她给他机会，他不碰她。

三年后，在从她嘴里听到了“爱”字后，得到了两方家长的肯定后，他就迫不及待的碰了她。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就是闪婚，原来不是……是她想错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埋下了一颗种子，现在种子发了芽。

她靠近他，感觉着他的体温，现在真好，已经好到不能再好。

……

夜晚，她被他折腾的太累，已经沉睡。

他轻声从牀上起身，从牀头柜上拿过一包香烟，再拿过一旁的拐杖以及手机，便拉开了房间跟阳台的门，他走进阳台，再次将门拉上——

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在吞云吐雾间，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那边亦是同样低沉的嗓音，似乎亦是怕把身边的人吵醒。

“今晚的月色不错。”沈学霖抽了一口烟。

“是不错，特别是郊区的月亮，格外的好。”那头的人叹息了声道。

“温总，你现在不欠我了，我们已经两清。”沈学霖这么说道，便是想起了三年前，如果不是温隽凉的搭救，或许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他了。

当年他帮他解了身上的毒，救了他一命，现在一命换一命，他们已然两清。

“是的，我们现在两清，好好照顾她。”

“好。”

“剩下那个没处理的，如果有需要……”

“不用了，我会处理。”

“好，再见。”

“再见。”

此时，远在皇城郊外的一幢别墅内，原本安静睡着的女人被细微的声音吵醒，她醒过来，就看见自己的丈夫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刚跟谁通话完。

“吵醒你了？”他再次躺回到牀上去，温柔的将妻子揽入怀里。

女人睡得迷迷糊糊，犹如一只半醒的猫，“跟谁讲电话呢？”

“没什么，还了一个人情……”男人笑着回了句。

“半夜三更还人情……”女人好似呓语一般的声音。

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已再次沉入睡梦中，他将裹住两人的被褥微微拉高，在妻子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想欠你，其他的……都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