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大灯被关掉了,只有床前一盏小灯,光芒白净。
床上笼着两道依偎而近的身影,在呼吸剧烈起伏的间隙,裴松溪轻轻避开她:“绵绵……我说过的,主动权在你手上。我不能……”
女孩的呼吸追着她不放,额头抵着她额头轻轻蹭了蹭:“我不管。我是你的。”
她是没有安全感的,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裴松溪一辈子都不放手。
她是她的。
彻彻底底的。
裴松溪有些艰难的偏过头,却还是能看到郁绵的样子,像那朵在晚风中轻摇花叶的馥郁玫瑰,却只为她一人盛放着。
她的呼吸也变得不畅:“绵绵……你怎么能逼我呢。”
郁绵靠近她,清甜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耳尖因羞赧而发烫:“可我就是……就是想逼你。”
原本分开的呼吸又缠绕在一起。
夜很短,也很长。
……
藏在乌云后的月亮不知何时露出踪影,只是一弯下弦月,光芒清亮。
远处路灯下有树叶被风吹得绵延作响,白日里喧闹了一日的虫鸣声渐渐低了。
唯有风声,裹挟着细碎的呢喃,往远方而去。
白日的喧嚣一旦远去,夜晚的静谧就成了不可多得的珍贵,静到连每缕呼吸都细若可闻。
在这一片静寂中,心跳声也会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