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溪犹豫着点点头:“有跟周清圆通过电话。”
她不是不想念郁绵的。
她是她的家人,是她亲手种下的玫瑰花,更何况她再没见过比她更温暖可爱的女孩子了。
“她怎么说?”
“没有说太多,她最近和沈素商在纠结要孩子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有的问题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的,我没事的,我是成年人了,会用理智管理情绪。绵绵才……才刚刚十八岁,她太小了。”
温治臻很不认同:“不,松溪,你可能没你想象中那么坚强。”
裴松溪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都行吧。现在我暂时没想太多。我大哥的医药销售公司现在在我手上,郁家那边郁安清在管事,她人还不错,承诺以后会把一半以上的股份和收益给绵绵。我刚跟她达成合作协议,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我没时间想这些。”
温治臻想起她最近半年拼命工作的状态,又听到她后半句话,有些了然的笑了笑:“你啊,永远这样。”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小姑娘。
裴松溪不再回话。
夕阳即将落下,她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伸出手掌,感受到光落到掌心的温度。
她蓦然想起了永州大学的雨夜,想起了窗台上的那盏灯光,明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此刻却又明晃晃的照到她心上。
永州大学的寒假很短,荣获全国大学假期长度排行榜上的倒数第一,真正开始放假的时候已经到了一月底。
郁闻青早早给郁绵打过电话,开着辆凯迪拉克在学校门口等她。
郁绵拖着行李箱,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保镖,还是无奈又好笑:“爷爷,您怎么又带这么多人?”
郁老先生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懂,小孩子家家的,别关心太多。好了,我们上车。”
郁绵坐上车,有点困,刚眯上眼睛就听见郁闻青叹气:“这十几年,我经常一想到你爸要走的那天。司机说要送他,我不让。如果当时我答应了,或者挽留他了……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