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丸的身体已经有点脱力,拆解尸体比单纯的剁烂尸体要难许多,肌肉的酸痛和骨骼的摩擦、神经的敏感全部集中在了他的感知里。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一件很容易也很不容易的事情。
疼痛,是人对“生”的理解。
【我最喜欢她了。】
百鬼丸丢下死得不能再死的地狱蚁,半蹲下身,稳住身体的重心,没有手的前臂以交叉刀剑的方式保护在身前,残缺又倔强,喉咙里发出咯吱的痛苦声。
舌头在慢慢长出来。
声带在恢复。
太宰治从百鬼丸蹲着的身后走过来,去看对方不愿意露出地痛苦面容。
然后,太宰治贴着对方的脸颊,肌肤相触,柔软至极,隐隐有剧烈喘息的颤抖,即使是汗水的气息在发间也不酸涩,对方的体味很淡。
“是舌头吗?”
他的手去抚摸百鬼丸的脖颈,苍白的手指与洁白的皮肤交相辉映。
这个时候黑发少年的脖颈不好看,青筋毕露。
太宰治吻在了他的颈侧。
声音的震动在喉咙里传来,犹如发苗的种子,迟早生长为生命的花朵。
记住此刻。
“呼……”百鬼丸忘却了刚才的闷气,大口大口的呼吸,颈侧是多罗罗的温暖唇瓣,痛苦都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呃……呃啊……啊……”
【想要喊出来啊,不能带哭腔,就如同第一次喊出来那样——】
【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