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凉介透过汽车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剩下的唯一的乘客,可能发现了中原中也在瞪着他,他迟疑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焦躁因子,谨慎地问道:“还喝酒吗?”
中原中也开始有点不爽了,因为对方明显在装傻:“还喝,喝什么酒,怎么感觉好像你才是那个积极的人,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到现在还没动手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认真的吗?”
荒木凉介笑出声了:“你说呢?中也真的是好人啊,还把无关人员给支走了,是不想牵扯任务以外的人吗?”
中原中也落在他的面前当然是有原因的,尽管他隐约察觉到了对方对他的微妙好感,但是也没好到他一回横滨就赶来迎接的份上,只可能是森鸥外交给了他这个任务,让他才放下太宰治就匆忙用异能力赶来了。
“……”
中原中也不太理解,他选择问出来:“你要是想叛逃的话……这个我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要——”
荒木凉介活学活用了这个从吉尔伽美什身上偷来的梗:“当然是因为愉悦啊。”
他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叫着“我超开心的”,如果它们会拟人化的话,大概现在在他的身躯中奏响了前所未有的交响乐,就像原本身体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复苏了——一个虽然性格缺爱,但是却导致行为更加强势的暴君。
那些记忆就像汽水泡泡一摇晃就浮了上来,他知道过去的自己被背叛了,然后貌似死的很凄惨。虽说没什么切实的感情了,但是依旧感觉到了一丝憋屈,好像一个和他关系很亲密的人被糟蹋的够呛的那种荒谬感,大约是感觉对方很不争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