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带着这个问题离开刘曜府,得到大文豪蔡邕老爷子的亲切慰问,表示,有空可以他府上一坐,聊聊文学。
崔颂笑着称谢,但他知道自己八成是不会去的,文学什么的完全是他的苦手啊。
蔡邕走后,崔颂与戏志才道谢。两个好友许久不见,本应有许多话要讲,但是不知为何,戏志才显得颇为冷淡,也没有回驿舍的打算。他自称有要事在身,需得先走一步,便转身离开。
崔颂不知道戏志才救了自己之后为什么会是这么一番冷淡的态度,不由暗想,莫非戏志才看出了什么,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崔颂有些犹豫。他何曾想顶替别人的身份?何况戏志才对“崔颂”情谊至诚,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主动坦白,道出一切。
只一会儿的功夫,戏志才便已走远。
他行止如风,加快脚步走进另一个巷口,转弯的刹那,猛地撞在墙上,以手捂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近乎撕心裂肺地咳了好一会儿,戏志才移开手,不动声色地将掌心的鲜红藏起,虚握成拳,纳入袖中。
他透过杂乱的竹板往外看去,确认身后无人跟随,神色略松。在原地休息了许久,等到双手不再发颤,他才直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城外。
落日熔金,正当城卫们准备拉起城门,封闭城池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全员戒备!”
众人提起武器守住城门,紧紧盯着前方的官道。
未过多久,官道上烟尘滚滚,只见一轻骑破尘而出,往城门的方向冲来。
只有一人?
只有一人,应该不是敌袭,然而城守们不敢懈怠,对着前方大喊:
“入城者下马!违者斩立决!”
来人速度不减。正当卫兵队长决定下令射箭之际,那人蓦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城门前。
“报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