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崔颂安了心,心想大不了借着撞了头的理由赖皮到底,兀自回了房间。
推开房门,正见一人坐在榻上。
“志才兄……”崔颂还未找到话题,就见戏志才仿佛十分痛心地凝视着他,眸光深深。
“崔弟……可愿信任于我?”
崔颂:……?
第59章如此神医
崔颂已经做好了面对质疑的准备,更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不管戏志才怎么怀疑,他都要把话题引到几个月前的意外上,一口咬定是自己摔了脑子的缘故。
岂料戏志才没按常理出牌,第一句竟然是问崔颂愿不愿意信任他?
崔颂有点懵,不明白戏志才这是什么意思,只得保持沉默。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也不知道戏志才如何理解他的沉默。见他面无表情、久久不语,戏志才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意味,放缓了声,斟酌着开口:“你几个月前受伤一事,我已知晓……”
这怎么都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态度。
崔颂隐隐察觉到异常,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微妙的直觉让他抓住时机,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那又如何?”
这一化被动为主动、略显咄咄逼人的反问实在冒险得很。然而戏志才并未因此生气,甚至连怀疑都不曾,反倒情深意切地同他做了一番剖析,句句诚恳,字字真切,听得崔颂咋舌。
等到戏志才说完,崔颂才弄明白对方所说的信任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戏志才不仅瞧出他与原主的不同,还察觉到了他在面对戏志才时的小心与不自然。这种小心与不自然,被戏志才理解成了“戒备”。
而当戏志才无意中得知“崔颂曾于几个月前磕破头”,他自然而然地把“崔颂”表现出的一样当作磕破头的后遗症,并用他的思维将一切脑补成型:
“崔颂”因为头伤的缘故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由于乍然失忆,清醒时正遭遇不名人士的追杀,“崔颂”对一切都充满了警惕与防备,在这样的心态下,“崔颂”隐瞒了自己失忆的事实,谁也不信任,对他这个半途杀出的“挚友”更是戒心重重……
对于戏志才的这番脑补,崔颂只想说:聪明人就是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