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牍上面是同样的字迹,写着关内关外各大外族的生活习性与特征。
他仔细地阅读了一遍,收好两样东西,将白米迎进屋。
他找来一个巴掌大的酒瓶,取酒勺舀满。
而后以指沾墨,在竹板上留下同样的五个字——
能饮一杯无?
白米带着酒瓶与竹板回去交差。
郭嘉看到回书,将酒瓶往案上一搁,提笔去了院子,倚着大石台练字。
过了几天,白米来找崔颂,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惊悚:“先生竟然没饮那坛酒。”
崔颂也十分吃惊:“当真没饮?”
再一询问,得知郭嘉这几日都在石台上悬腕书写,不仅戒了酒,连门也甚少迈出。
崔颂心中纳闷。郭嘉莫非终于意识到酗酒的害处,决心改正这一陋习潜心向学了?
又听白米接着说道:“我觉得,先生这几日有些奇怪。”
崔颂暗道,酒鬼不饮酒了,能不奇怪吗。
白米思索了许久,迟疑地接了句,“似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崔颂念着这四个字,想到自己也有数日未见郭嘉,便与白米同路,来到那块大石台的所在。
如白米所说,郭嘉跽坐于石台上方,提笔悬腕,落笔如飞,神色端肃,竟一点未曾注意到二人的到来。
崔颂站着看了一会儿,见郭嘉专心行文,心无旁骛,便不做打扰,默然离开。
之后两天,郭嘉依然深居简出,除了去马寨的伙房领用伙食,几乎没怎么出门。
偶尔在道上碰面,也只是点头致意,匆匆而过,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