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崔颂收起古代的简易地图,拍了拍白驹的屁股:“可以了,走吧。”
白驹的眼白好似往上翻了翻,迈开马腿,从踏步到慢跑,再到疾奔,越来越快,几乎成了一道残影。
崔颂差点没被甩下来。
这是崔颂第一次骑这匹神驹。虽说早知道这匹马不同寻常,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在高速上极限飚车也不过如此吧?
他死死拉住马缰,用力夹住马腹,眼睛都被风吹得睁不开。
后方传来徐濯气沉丹田的大喊声:“主君何至心急若此?”我们都知道你有“急事”要办,可这也太急了吧?
崔颂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他无暇解释这口黑锅,只想让马快点减速。
“慢——”才刚张开嘴,就被狂风灌了一口,险些岔气。
崔颂俯身,抱住马脖子,将头埋下,“小祖宗,你慢一点啊!”
白驹喷了个响鼻,终于大发慈悲地放慢脚步,以相对正常的马速疾奔。
崔颂直起身,发现自己的头发已被狂风吹得有个性极了,随手捞了一把,松了松被缰绳勒出一道血线的手。
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他回头一看,只能远远看到一个小黑点,哪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崔颂抽了抽嘴角,正想勒马而停,前方突然冲出一人一骑,直朝他的方向而来。
大道宽敞,却偏偏往他这边冲,崔颂隐约感到不妙,正要驱马避开,那疑似来者不善的千里之驹竟已奔至眼前。
马背上的人一身窄袖短衣,头戴斗笠,掩去大半面容。
他一手抓着马缰,半个身体腾空,好似表演杂技一般,一脚踹向崔颂胯下的骏马。
崔颂来不及细想,身体仿佛有了自我意识,在大脑命令前便已作出反应,拔剑一刺。
剑锋凌厉,对方不得不收回腿,避开被切骨断肉的下场,又从马鞍一侧抽出一把环首刀,迎上逼至眼前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