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常颂平日也习惯这小子来家里蹭吃蹭喝,不再多说,转而招呼陆羡鱼吃饭。
陆羡鱼坐在冬常颂右边,他给陆羡鱼夹了一只虾,轻声道:“入学手续,舅舅已经给你办好,是我带的高二八班,下周一和我一起去学校。”
陆羡鱼吃了口虾:“谢谢舅舅。”
饭桌气氛和谐,连向来少语的冬青也会和陆羡鱼聊上两句,虽然话题无关痛痒。
吃完饭,陆羡鱼和冬稚结伴去洗手间,她先一步出来,站在盥洗盆旁等冬稚。
陆羡鱼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唯一置顶联系人备注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她点开对话框,看见自己前几天发出的消息,对方都没回,不高兴抿唇。
陆羡鱼:[我到南城了,听爸爸说你新戏会来这边取景,到时间,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不解风情的木头:[我很忙,你好好休息。]
陆羡鱼撇嘴,拒绝她的话倒回得挺快。
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听我的,我说了算,我们到时见。]
不解风情的木头:[随你。]
陆羡鱼眼睑垂下,有点儿烦躁的把手机放进背包里。
“不高兴了?”
陆羡鱼抬头,看见季北川站在不远处。
灯光拉长他影子,拓印在地面。
季北川骨节分明的指节夹着支燃了一半的烟,白烟丝丝缕缕,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痞坏又帅。
陆羡鱼腹诽,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季北川吸口烟,吐出烟雾:“又不理我?”
“不熟。”陆羡鱼语气淡淡。
季北川啧了声,又是这两字。
冬稚从洗手间出来,陆羡鱼挽上她胳膊,转身就走。
季北川手枕后脑勺靠在墙上,盯着陆羡鱼离去的背影。
她似乎贼瘦,那腰也细得要命。
季北川脑海不自觉浮现下午见着的画面。
盈盈一握的纤腰,肌肤白皙胜雪,腰上那颗红痣妖娆得撩人。
烟已经烧得只剩个烟屁股,烫得季北川立马回神:“我.操。”
他丢掉烟蒂,脑子又不受控制闪现活.色生香的画面。
季北川喉结一滚,耳朵烧了起来,用手拍下后脑勺:“见鬼了。”
晚上,林桀和季北川连麦打游戏,中场休息时聊天:“老季,陆羡鱼以后和你一个班,你帮我照顾她点儿。”
季北川拉开一罐冻啤,喝了一口,问林桀:“为什么?”
“她挺可怜过。”
季北川戴上耳麦,又新开了一局游戏:“嗯?”
林桀正跳伞,接话茬:“你别看陆羡鱼和正常人没区别,我听老冬头和我妈聊天,她自杀过。”
自杀?
“为什么自杀?”季北川一个走神,落地成盒。
林桀没继续有关陆羡鱼的话题,无情嘲笑季北川:“季北川,你是不是不行?”
“行不行,关你屁事。”季北川反怼,重复问林桀:“陆羡鱼为什么要自杀?”
林桀听他张口闭口都是围绕自家小姨,不爽到极点:“姓季的,你怎么这么好奇我小姨的事?”
说起陆羡鱼,季北川脑海又浮现那副画面,连那颗红痣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忽觉口干舌燥,拿起啤酒,猛灌几口,有浅黄液体沿着流畅下颌线打湿背心。
一罐啤酒下肚,季北川还是觉得心里有火在烧。
“老季?老季——”林桀叫他,打个哈欠,鼻音很重的问:“还来吗?”
季北川又开了一罐冰啤,喝掉一大半,轻嗯一声:“来。”
接下来几局,季北川在游戏里大杀四方,林桀跟在后面捡漏。
又是一局游戏结束,林桀笑道:“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儿?”
季北川发现,只要一停下来,他脑子就不受控制浮现某些画面。
还他妈全是关于陆羡鱼的。
他沉着脸,又开了局游戏:“继续。”